小白猴這麼一哭嚎,把徐世昌嚇了一跳,不敢再去碰那碗了。
見它這麼哭嚎,小是非好奇地問:“爹爹,他是不是餓了?”
“可是上哪裡給它弄吃的?”徐世昌也湊過來瞧了瞧。
“唉”小是非歎氣,回到桌旁,正想去把蛇湯倒了,手一碰碗,繈褓之中的小白猴又嗷嗷大哭。
小是非一時間有些疑惑,端著蛇湯來到茅草床邊,看著爹爹:“爹爹,莫非這小猴想喝這蛇湯?”
“胡說”徐世昌對那剛剛毒死的幼鼠還心有餘悸:“這湯劇毒無比,它怎麼可能會想喝這湯?”
“可是確實是我手一碰這碗,它就哭嚎。不碰這碗,它就安靜呀?”
說著,小是非把湯放在床上,小白猴立刻安靜了下來。
“哦?”
徐世昌也是好奇,又拿起那蛇湯,手一碰碗,哭嚎之聲立起:“真是怪哉,這怪事真夠怪的。你把這湯喂給小猴試試”徐世昌把碗遞給繈褓旁的小是非。
接過湯碗,小是非找了片樹葉,沾了沾幾滴蛇湯,滴入小白猴嘴中。繈褓中的小白猴貪婪的咂吧咂吧嘴,如嬰兒一樣,很是欣喜。
“爹爹,他沒事?”
小是非發現小白猴喝了蛇湯不僅沒有中毒,反而看起來似乎精神了許多。
“真是奇事,你再多喂一些試試”
小是非小心翼翼用樹葉裹著蛇湯喂到繈褓之中,彩色汁液也不斷流進小白猴嘴裡,就在這過程中,小白猴周身似有乳色白光遊走,父子二人卻看不見。
待到碗中蛇湯所剩無幾,已至半夜子時,小白猴身上白光也愈加濃鬱,其身急急閃爍,父子二人卻不得見,終究白芒一現,收縮進繈褓之中。
就在此時,小白猴雙眼一睜,有如兩道白光直射。雖然父子二人看不到這一切,但是小是非恰巧與小白猴四目相對,一人一猴,兩眼相望。
就在小白猴睜眼的那一刻,小是非手中湯碗滑落,腦海中猶如走馬燈戲,轉個不停,偷竊丹藥、龍虎相爭、南鬥星君、投胎人道、娘親受辱、墓中啟靈……繈褓中的小白猴似是看透了他的五臟六腑,過去未來,一時間腦中空靈……
說是挺多,其實也就那一瞬間而矣,徐世昌見愛子手中湯碗掉落,愣在那裡,在一旁打岔:“是非?”
“嗯?”
爹爹這一呼叫,小是非回過神來,撿起了床上的湯碗,所幸已無湯液,並未臟了床席。
“是非,你剛剛怎麼了?”見小是非發愣,徐世昌也看出了些端倪。
“哦,沒事,剛剛手滑沒拿住碗”
“哦”見愛子沒事,徐世昌也就放心了。
“爹爹,你說人有前世嗎?”那走馬燈似的朦朧畫麵,小是非努力想記起些什麼,卻也隻是徒勞,隻能順著感覺問了徐世昌這麼一句話。
“應該會有吧?”被小是非這麼突然一問,徐世昌沒有防備,隻是含糊其辭。
“哦”
就在小是非還想要再想那些畫麵的時候,繈褓中的小白猴伸手捏住他的小手,不願鬆開,嗚嗚哇哇,鬨個不停。
這小白猴如此可愛,也是讓小是非十分欣喜,惹得他逗弄身下小白猴,突然他想起了什麼,扭頭看著徐世昌:“爹爹,這小猴渾身純白,並無雜色,我們起名它小白如何?”
“好吧,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就是怕糧食太少,養不活他呀”邊說,徐世昌邊回到桌旁吞咽木薯下肚。
小是非把繈褓也隨身抱著,來到桌旁,邊吃木薯,邊看著懷中小白,直言道:“小白連那樣有毒的蛇湯它都能喝,粗茶淡飯,它一定也能適應”
說著,把一小塊木薯遞到小白麵前,小白小手一抓,塞進嘴裡,細細品嘗。
“爹爹你看,咱們吃的木薯,它也能吃誒!”小是非很是高興。
徐世昌伸頭一瞧,繈褓之中,那木薯小白吃的有滋有味。
“還真是個好養活的小家夥”
說完,徐世昌似乎想起了什麼,放下手中木薯,對小是非認真說道:“一個月後就是縣試了,兩個月後便是府試,仕途之路,自此為始。是非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呀”
“爹爹放心,孩兒定不會讓爹爹失望”
小是非隻顧著回答徐世昌的話,繈褓中的小白見主人不喂自己了,急得“哇哇”叫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