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是非默默點頭,最終還是莞爾一笑,安慰爹爹:“爹爹,我徐氏傳承族人甚多,卻都未曾在上麵留下字跡,我如今能在上麵留下字跡,已經很是滿足了”
聽了這話,徐世昌也是緩下心來,最終抿嘴默然,撫了撫愛子的小腦袋,直言:“我兒已經很有出息了,爹爹不是那種不知足的人,彆想這麼多了,先吃飯吧”
說著,徐世昌出門去端飯,而小是非雖是點頭,卻看到了爹爹眼中一絲失落神情。
“我定會努力,向爹爹證明,即使不是老祖說的那字跡留在上麵不退的人,我也會飛黃騰達,我也會振興徐氏”
小是非眼中含淚,心中暗下決心……
一夜無言,秋收多是農忙時,往年徐世昌租的鄭家那地產出不多,如今多了幾倍,吃過早飯一大早,小是非也跟著去地裡打算幫忙。
天色剛亮,東方紅日,剛剛升起,秋風蕭瑟,卷起幾片枯葉飛舞,趁著早上涼快,去田裡乾活正合適,要是等紅日當空,到時怕是烈日當空,熱的不行了。
父子二人拿著鐮刀來到田中,田中麥子黃透,顆粒飽滿,兩人刈多時,小白在後麵轉悠,也學得人模人樣地把麥子整整齊齊地放一堆一堆。
果然沒過多久,驕陽當空,父子二人回到樹下小憩,徐世昌從口袋裡掏出幾枚野果,兩人邊歇息邊閒聊。
“今年的收成真好,多虧了那山上的水渠,才能有這般結果”說著,徐世昌往嘴裡塞一顆果子。
小是非卻是好奇:“爹爹,可是這地我們要交給鄭家七成呀?”
“唉,確實如此”徐世昌話語中有些沮喪:“先人敗產散財,也隻能我們承擔了,能有什麼辦法,以後再想法子把地贖回來就是”
“要是那塊金子還在就好了,應該夠把村子裡的地贖回來大半了,都怪小白”小是非心中默默想著,心中暗罵。
想起了小白,小是非周身一瞅,不見了這猴子的蹤跡,心中一驚,不由得叫了出來:“小白?”
不見回應,周遭一找,小是非喊的更大聲了:“小白!”
“怎麼了?”徐世昌疑惑。
“小白不見了”小是非急得團團轉。
“會不會回家了?”徐世昌安慰他。
“應該是吧”小是非有些疑惑
“你先回去找找看,我再割一會兒麥子就回去,反正也快到中午吃飯了”徐世昌勸他先回去看看。
“那我先回去了”說著,小是非便拔腳直奔家裡而去。
“這孩子”徐世昌嘴裡念叨著,可是也是無奈。
愛妻已經離去,自己也需要耕種勞務,有了小白陪他玩耍也好,再加上小白是那母猴臨死生產,更讓徐世昌想起妻子,心生同情,也因此並沒有起過把小白賣了的念頭。
小是非尋找小白,小白卻早已回去,來到張小蘭墓旁,當初徐世昌把木盒順手埋在墓的東側,離家更近,而小白似是早有預料,把金子埋在了西側。
在墓土中刨了一會兒,挖出當初石頭中的那塊金子,但是卻並未停止,又挖了挖,在旁邊又挖出一塊和它一模一樣的金子。
小白把金子挖出,捧在胸口,回到家中,在席下尋到檀香木盒,把金子放入盒子裡,把盒子放歸原位後,便出去在籬笆院裡玩耍了。
“小白?”沒過多時,小是非便回到了家中。
見它無恙,小是非便放下心來。來到院子裡把小白抱起來,口吻有些生氣:“小白,你怎麼這麼不聽話?說不見就不見了”
小白卻似乎不理會他的樣子,在懷中執拗掙紮,反而跳了下來,對它做鬼臉。
一人一猴玩耍了一會兒,打算再去地裡幫幫父親割麥子,一路打鬨,來到村中,聽到爭執之聲,圍觀人群也越聚越多……
疾步上前,順著人群圍過去,人群中被圍的不是彆人,正是那惡棍鄭紅波,在他身後,還跟著六七個凶神惡煞的打手,族長和他對峙,似是在爭論著什麼,小是非趕緊上前……
“今年的收成就得按照往年算,今年你們留夠往年自己留的,剩下的都歸我們”
且說禽獸吃人肉,更懼剝削榨骨油。勞碌眾生為己苦,僅求口糧奔波愁。
原來這鄭紅波眼紅今年收成,本來對於這窮鄉僻壤,沒掛在心上,可是山上噴湧泉水,徐氏修建水渠的事傳到了他的耳中,秋收時分,也多是收租時分。今日特地趕來收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