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是非突然昏倒,把大家嚇了一跳,七手八腳,把他抬到了床上。
圍著小是非,小家夥們七嘴八舌討論不休。
“是非哥哥會不會又瞎了”鼻涕蟲一臉天真,說罷,好奇地上前想扒拉小是非眼睛瞧瞧。
還未來得及碰小是非的眼睛,腦袋上被後麵徐更己來了一巴掌:“滾一邊去,不會說話就彆說話”
徐更己坐到床邊,扒拉小是非眼皮,想查看一番,卻“啊”的一聲,嚇了一跳,隻見眼中黑白二色不斷變換,甚是詭異。
“更己哥哥,怎麼了?”族妹徐滿滿,臉上紅撲撲的,眼神滿是好奇。
“呃,沒事,沒事,是非應該是累了,歇息一會兒就好了”徐更己雖不知眼中為何如此,但知道事情比較詭異,還是不告訴大家的好。
“我們把東西就先放這裡吧,明天再來看望他”
眾人把東西放到了床邊,卻不知昏睡中的小是非陷入奇怪夢境,隻見他身處一片漆黑之中,天空卻突現巨大陰陽黑白圓盤,把他吸入其中。
隻見是眼前是春末夏初黑夜,雷霆暴雨交加,一道驚雷閃過,天空中似有一黑龍一白虎,相互爭鬥,兩者翻騰雲層之中,黑龍不敵,最終從天而降,落入一池塘之中。
還未來得及起身,白虎將他撲在爪下,雷雨交加,兩者似乎在爭論著什麼,最終白虎突然剖開黑龍心口,一口叼出心臟,仰天吞了下去……
小是非隻覺得心口一痛,便陷入了無儘黑暗。
小是非在夢境之中,身外卻已步入星夜,小白也緩緩醒了過來,盯著身旁小是非仔細觀察,一雙猴眼,微閃金光,似能洞穿小是非一切。
觀察半晌,小白眼睛漸漸恢複平常,老祖卻是在心中嘀咕“怕不是他年紀太小,又因為陣法出了岔子,才會如此,不過也無須擔憂,陰陽穩固,便會正常了。”
雞鳴三遍,日上三竿,小是非也漸漸醒了過來,雙腳搭坐床邊,家中清冷,空無一人,這時,門“嘎吱”一聲被推開。
小白捧著一捧青綠野果進來,很懂事的樣子,拿到床邊,示意小是非吃。
小是非隻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雖然又能看到了,倒是卻覺得頭疼欲裂,腹中饑餓,卻無半點食欲。
小白捏起床上一枚果子,吃的津津有味,示意小是非也吃,小是非終究還是捏起果子嘗了嘗,這果子雖是青色,但吃起來卻並不苦澀,雖有酸味,卻更多是甜味怡口,吃著這麼好吃,小是非便放開肚子,多吃了幾個。說來奇怪,吃了這果子,頭痛竟然減輕了許多。
“小白,你說爹爹去哪裡了?”小是非一邊吃果子,一邊和小白聊天,他已經完全把小白當成能聽懂自己話的朋友了。
小白聳了聳肩,示意自己也不知道的樣子,便又捏起一枚果子吃的果漿崩射。
“呃,爹爹肯定不是去求醫了,一會兒去問二太爺爺,定要問清爹爹去哪裡了”
說著,又捏起一枚果子,這果子卻是酸過於甜,小是非隻覺得口中似是醋壇翻倒,果子還沒嚼完,便呲牙咧嘴,擠眉弄眼的把果子全吐出來了。一旁的小白被逗的樂嗬不停,捧著肚子在床上直打滾。
小是非“呸”“呸”幾口,拿著手中咬剩的半枚果子斥責小白:“你這家夥,怎麼沒告訴我果子裡還有這麼酸的”
小白一副無辜的樣子,聳了聳肩,似乎在說“是你自己想當然罷了”
這副模樣,把小是非氣的夠嗆,把手上半枚野果隨手一扔,趴上床去,口裡念叨:“你這壞家夥,故意讓我出醜是吧,看我捉到你,怎麼罰你”
小白機靈,上躥下跳,小是非就是抓不住,一人一猴,玩的歡樂……
折騰了好一會兒,小是非終究還是抓不住小白,便放棄了坐在床邊,小白反而主動過來,坐在了他的旁邊,征打算下床穿上草鞋,卻看到了一個破布包裹,把這那塊破布包裹拿到床上打開,小是非的眼睛濕潤了。
有短木蕭,有小夥伴摘的棗子,有圓溜溜的石頭子,有小樹枝,有破風車……
從破包裹裡撿起那隻短木蕭,把玩了一下,撫了撫身旁的小白,自言自語道:“興許是我開智太早,明白功名利祿振興家族多麼重要,卻忘記了他們年齡雖小,不知人情世故,卻是真心待人”
小白默默地陪在旁邊,沒有吵鬨言語。
把木蕭揣進懷裡,穿上草鞋,便打算直奔族長家中去。
剛剛出門,就遇到了族長給他送飯而來。
“二太爺爺?”才剛打開門,就碰巧遇到了族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