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瑩來到小是非麵前,摸了摸小白腦袋,歡迎小是非進門,旁邊雜役自然認得縣令千金,隻是嘴裡低聲嘀咕:“這小子窮酸模樣,也配進這裡?”
小是非自是聽到了,可是他說的也是事實,隻能裝作沒聽到罷了。
拉著小是非,一層一層的爬,摘星樓內古樸典雅,每層皆有文人墨客題字留筆,直到七樓,小玉瑩似是這裡的常客,小是非盯著小玉瑩拉著的手,手心都冒汗了。
終於來到了七樓,摘星樓一樓是一大堂,七樓卻是一大廳,七樓東西南北,皆可觀城中景色,今日布宴,隻取東方一角,畢竟隻有宴上五六人,侍陪也不過兩三人,沒必要在全層作宴。
來到廳中,鄭蘭、劉知縣他們早就到了,隻有自己還沒來,打聽了半天,耽誤了功夫。
起身相迎的鄭蘭,看到赴宴的第一甲竟然是當日在安定橋上鞭撻的小乞丐,這讓她十分驚訝,更讓她十分惱怒,她覺得當日小是非戲耍了他,明明他看的清清楚楚,當日卻裝瞎子、裝乞丐戲弄她。
小是非自是不知,劉知縣坐在主位,示意小是非入席,隨即吩咐旁邊:“人已到齊,可以開宴了”
宴會之上,劉知縣舉杯:“今日縣試,三位小子,喜得三甲,科舉之路漫漫,來日還需努力,今日敬你等一杯”
說著,劉知縣將手中酒杯一飲而儘,這場麵鄭蘭見識得多了,自然也是一飲而儘,小玉瑩也是不怕,直接喝了下去,隻有小是非捏著手中酒杯,十分尷尬。
家中貧苦,溫飽尚且不足,哪裡來的錢喝酒?從未喝過酒的他,不知該喝還是不該喝。
劉知縣見他不喝,眉毛一挑:“怎麼?這點薄麵也不給我?”
被他這麼一說,小是非狠下心來,捏起酒杯,閉上眼睛,直接一口吞下,隻覺得滿嘴辛苦,喉嚨火辣辣的,惹得自己朝嘴巴直扇風。
這番模樣,逗得眾人哈哈大笑,小是非卻偷偷低頭問旁邊小玉瑩:“這東西這麼難喝,你是怎麼喝下去的?”
小玉瑩捂嘴輕笑:“笨蛋,我喝的是水啦”
“嗯?”小是非眉毛一挑,吃了一驚。
旁邊小玉瑩卻嘟嘴警告:“你可不許說出去”
還未容得小是非回答,劉知縣問道:“你倆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沒什麼,沒什麼”小玉瑩尷尬地連連擺手。
沒想到這時鄭蘭卻站了起來,手捏酒杯敬酒:“祝知縣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劉知縣也是回禮,直接一杯下肚。旋即拿起筷子,示意大家:“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會兒慢慢喝”
桌上皆是佳肴美味,聞著味道,椅子旁邊的小白急得直扒拉小是非的腿,最後直接一跳,跳到了小是非的懷中。
小白突然出現,嚇了眾人一跳,旁邊侍從正要驅趕的時候,小玉瑩攔住了。
“爹爹,也給小白一個位子吧,小白可乖了”小玉瑩求情。
小是非覺得不太妥,沒敢說話,旁邊鄭蘭倒是先開口了:“我看可以,它之所欲,無非食物罷了,給它一個位子也無妨”鄭蘭心中還惦記著小白呢。
劉知縣哈哈一笑:“人心難測,不如禽獸心腸可提防。就給他一個位子”
見劉知縣開口了,小是非也放下心來,起身拱手謝禮:“多謝知縣大人”
原本小是非左側坐的鄭蘭,右側坐的小玉瑩,小是非知道鄭蘭對小白心有不軌,就打算故意把椅子加在了自己和小玉瑩的中間。
剛吃了幾口菜,劉知縣又敬大家一杯酒,沒想到小白扒拉著小是非剛和空的酒杯,舉著酒杯,示意它也要喝。
劉知縣樂得哈哈大笑:“再填一個酒杯,也給他滿上”
旁邊侍從斟滿酒,小白喝了杯中美酒,咂了咂嘴,高興地手舞足蹈的,酒桌上的氣氛瞬間被帶起來了。
桌上美食,雞魚肉蛋,山貨海鮮,一道接一道的上來,劉知縣的酒也敬過了好幾圈。
最後提議來個遊戲,以投壺來定,幾人正玩的高興,小是非沒有玩過,自然也是輸的最多,多喝了幾杯,臉上稍見微紅。
回到桌上,小是非借酒壯膽:“知縣大人,咱們玩個彆的行嗎?我沒玩過這個,實在是不會”
“嗯,確實如此”看了看小是非一身麻衣,也就知道小是非不會玩這酒桌遊戲。思索片刻,便說:“那這樣吧,我們就以酒為題,作詩詞一句,詩詞中不許含酒字,說了五遍酒還未作出的,就罰酒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