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望著滿天星辰,小是非心中思緒萬千,雖剛剛和小玉瑩經曆一番奇遇,卻對陵墓中的種種感到不解。
邊走邊喃喃自語:“希望玉瑩回去沒事,可那陵墓中的詩句是什麼意思呢?老祖和開朝皇帝之間究竟有什麼君臣間隙?為什麼老祖的陵墓中會有龍椅?為什麼龍椅上麵會有皇帝冠冕?”
這些謎團,小是非自是想不通,瞥見旁邊小白,歪頭一問:“喂,小白,你說老祖是怎麼打算的呀?”
小白安安靜靜地趕路,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會他。
“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一個猴子知道什麼”小是非覺得自己真夠傻的,竟然問一個猴子的意見。
伴著滿天星辰,一人一猴匆忙趕路,漸漸融入黑夜之中不見……
轉眼已到五月,徐家村西南,一番新景象很是喜人,那破爛茅草屋已被推倒,院子兩旁堆著兩堆磚頭,炎炎夏日,曬的厲害,請來的工匠們在樹蔭裡乘涼,看來地基已經打好。
瞅著眼前房屋,小是非看爹爹依舊愁眉不展:“爹爹,已經蓋了新房,還有什麼憂愁的事?”
“唉,房屋屋頂的木料還沒有著落,我怎能不心憂呢?”徐世昌滿麵愁容,心事重重。
指著那羈命山,小是非好奇地問:“這羈命山上,不都是木材嗎?為何不取羈命山上的木材做房?”
徐世昌無奈地搖了搖頭:“羈命山上的木材用不得”
這倒是讓小是非好奇了起來:“這是為何?”
“說來奇怪,羈命山上的樹木長的倒是好看,可是伐下山後,無論做梁還是做柱,過了年,沒等蟲蠹,就自己腐了。所以望著羈命山的滿山翠綠,咱們徐家村的人也隻能撿點乾柴,獵點小獸罷了”徐世昌耐心解釋。
原來還有這一層緣故,小是非也是發愁了起來,又問徐世昌:“爹爹,那附近可以去哪裡買木材?”
徐世昌指著西北:“從咱們徐家村往西北十來裡有一個木氏林場,你可知道?”
小是非和小夥伴們瞎逛,自然知道周邊地方,聽了徐世昌所問,連連點頭。
“那木氏林場,是方圓幾十裡最大的林場,也是這這定遠縣最大的林場,可上次我去林場,聽說我是徐家村人,直接把我趕了出來,似乎根本沒打算賣我木料”說來鬱悶,沒有木料,如何做房。
“豈有此理??我去問個明白”
小是非氣不過,要去問個明白,還沒等徐世昌開口攔他,便一溜小跑躥了出去。
烈日蒸的土路成了乾粉,就連空氣裡的景物也隱有變形,一人一猴,奔著西北木氏林場而去。
五月的天,說來奇怪,剛剛還是烈日炎炎,還沒過多久就烏雲密布,望著頭頂天色,小是非知道大雨要來,正巧前方不遠處有一片樹林,便打算去那裡避一避雨。
在樹林中找到了一棵最大的樹,天色黑嚇人,烏雲中嗚隆隆,像是有猛獸在低吼,小是非知道大雨就要來了,十分慶幸自己先找到一棵樹避雨。
就在他慶幸之時,雙目眩暈,麵前畫麵模糊。明明未到午時三刻,眼前卻有一陰陽圓盤,陰陽急急運轉,天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隻見從雲層中劈出一道閃電直向人間,不是彆處,正是自己所在的這棵大樹上,那一道驚雷直接劈下,劈得四周殘留電弧。
陰陽圓盤急急一收,小是非清醒了過來,看著眼前的樹,嚇了一跳,帶著小白趕緊跑出樹外,遠遠地跑到對麵空地,連樹林的邊都不敢靠近。
眼看天空就要下雨,這時一襲紅衣勁裝女孩後麵帶著一仆人趕來,找到這大樹下,打算避雨。
定睛一看,不是鄭蘭更是何人?
本來不打算理會這女孩,畢竟她上次還要打斷自己的腿呢,裝作沒看到兩人,繼續在遠處空地等待。
樹下的鄭蘭卻是看到了這一人一猴,指著他們問旁邊管家:“張伯,對麵空地站著的是不是徐是非和他的小猴?”
仔細瞅了瞅:“還真是誒!?”
鄭蘭哂笑:“還是府試第一呢?大雨都要到了,還不知道避雨,真是個傻子”
天空烏雲中有雷聲隆隆,小是非心裡越來越緊張,終是壓抑不住,不忍看二人喪命,手作喇叭狀,大聲呼喊:“不要站那裡,快出來!”
二人雖聽到了他的呼喊,卻隻覺得可笑,以為他發瘋呢。
反複呼喊,不見作用,雲層遊動,黑雲中有電弧偶爾閃過。
見事已急,小是非靈機一動,顧不得其他,直接開口招呼鄭蘭十八輩祖宗,罵的很是難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