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小是非和小玉瑩在羈命山山林火堆旁烤肉,南極仙翁施法昏睡二人,過了半晌,二人方醒。
小是非揉了揉惺忪眼睛,起身身旁一瞧,小玉瑩睡在旁邊,輕輕搖了搖小玉瑩:“玉瑩!玉瑩!”
小玉瑩也是揉眼不明所以,小是非急忙詢問:“玉瑩!玉瑩!你怎麼睡著了?”
小玉瑩哪裡知道原委,隻是懵懂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四周再一打量,哪裡還有梅花鹿的影子,剛剛烤熟的那隻鹿腿也不見了蹤跡。
兩人匆匆下山,小白不知從何處又尋了出來,這一番遭遇隻覺奇特,說不出來其中滋味。
時光荏苒,東海國與北荒國交戰一年多,僵持一番,又打回了原狀,兩國軍隊駐紮邊境,安定城外駐紮監軍也隨軍而去,轉眼已至乙子年秋,雖去年宣布了院試推遲,可直到乙子四月,才公布乙子年秋八月在安定城舉行院試。
這一公告,直讓小是非心裡暗暗叫苦,鄉試秋闈,子卯午酉年舉行,今年過了院試,隻得再等三年,渴望功名的小是非隻覺得時間太長。
安定城書院內人來人往,皆是拱手行禮,相互認識。
縣衙後堂,知縣、知府接見大陳學政大人,劉學坤和鄭知府,二人雖是對他恭敬,卻也並不感冒,天下學子歸大陳,可天下藩王有私心。
院試兩場,對小是非來說易如反掌,很有信心博得案首,其信心滿滿,一切隻待三日後放榜。
第三日早上,學政大人、鄭知府和劉學坤討論不休,似是起了什麼爭端。
“二位大人,這榜單名次是不是太過分了?”劉學坤指著手中榜單,一臉怒氣。
學政大人搖頭晃腦解釋:“劉大人,慣例如此,何必糾結這麼多?”
鄭知府也是在一旁附和:“劉大人,沒必要因此小事大動肝火,有什麼事還可以商量”
“哼”劉學坤將手中榜單“啪”地一聲拍在桌上,指著那榜單言之鑿鑿:“明明這麼多人中,以徐是非的成績最佳,為何他不是榜首?”
學政大人皺了皺眉,摸摸鼻子:“小事罷了,再說他也確實是在榜上呀?”
“對呀、對呀”鄭知府在一旁附和。
“放屁”劉學坤動了真怒,忍不住破口大罵:“彆以為我不知道其中蹊蹺,院試發榜,前十者得廩生名額,前十到二十得增生名額,二十到五十得附生名額。廩生每年可得廩銀四兩,更可以選為貢生,為何如今,徐是非等人,連前五十都未進去?”
學政大人癟了癟嘴,隻覺得劉學坤太過較真,擰著眉毛不想再搭話。
鄭知府卻在一旁開口了:“這有何計較?何必為這些不相乾的人大動肝火?再說你家劉玉瑩,不是讓她位列第三嗎?”
劉學坤隻覺得二人甚是汙濁,眉毛怒挑,隻覺惡心:“彆以為我不知道其中黑幕,前五十之人,皆是達官顯貴富裕人家,這幾日常有人拜會你二人,此等惡心的事,你們也做得出來?”
學政大人鼻子抽了抽,冷哼一聲:“我主此事,我大陳願用何人,不用你太過深究”
劉學坤隻覺愕然,但也沒有辦法:“汙濁之水,我不屑參與,發榜舉宴,你們參加就好。我言儘於此,你二人看著辦吧”說著,拂袖離去,隻留兩人麵麵相覷。
到了中午發榜,榜前圍滿學子,歡呼之聲,不時傳來,小是非帶著小白緩緩來遲,遠遠站在人群後,看向榜單,尋了第一名,王懷安,不是自己名字,第二名,鄭蘭,也不是自己,第三名第四名,直至第十名才是自己。
這出乎他意料之外,一時間手足無措,正在他覺得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午時三刻已至,眼前逐漸黑了下來,他不明白自己怎會得如此排名,一時間有些懷疑自己學識。
小是非努力穩住自己心情,儘量不使自己慌亂,眼前已黑了下來,愣著站在原地,不明白其中緣由。
就在他思索之時,旁邊傳來小玉瑩的聲音。
“小哥哥?!”
小玉瑩從人群最前麵,一開始就四處尋找小是非,尋到後麵小是非,像隻歡快的雀兒三步兩步蹦到小是非的身邊。
“嗯”小是非朝聲音看了看,努力裝作自己看得見的樣子。
人群裡的鄭蘭也是聽到了小玉瑩的喊聲,朝後看去,正是小是非,鄭蘭旁邊的王懷安指著榜單上鄭蘭名字,一個勁地誇獎她,鄭蘭隻覺得聒噪,往旁邊挪了兩步,不想王懷安靠自己這麼近。鄭蘭看榜上第十才是“徐是非”,忍不住皺了皺秀眉。
觀榜人群逐漸散去,小是非的心情有些沉重,腳下步子蹣跚邁起,心中甚是不甘,想著出城南奔城南南郊,想問一下劉學坤為何如此。
“小哥哥,是因為榜單的事不開心嗎?”小玉瑩見小是非一路不言語,猜到他心事,一語中的。
小是非隻是皺了皺眉,並不吭聲,小玉瑩也不再多問,默默跟在小是非旁邊。
兩人來到城南南郊,劉學坤正打算出門,遇到了小是非和小玉瑩。
“大人”小是非先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