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搖了搖頭:“還是彆了,咱們還是老實一點好,彆再生出什麼事端”
小是非點了點頭,瞧到旁邊謝三叔,問他:“謝三叔,剛剛那兩人過了一招,你覺得他們兩個誰的武藝更高一些”
正說著,林將軍和羅將軍又廝殺到了一起,劍斧之間你來我往,你刺我擋。
謝三叔邊看兩人切磋,邊思索:“要是單單論武藝,這林將軍的武藝更高一些,看起來學的很正道。而這羅將軍的武藝步伐散亂,兵器使用上也有些雜亂,有使刀的影子,也有使斧的技巧,似是戰場廝殺練出來的。所這林將軍的武藝應該更高強一些”
“哦?”小是非驚訝:“照這麼說,這林將軍應該更厲害一些了?”
謝三叔笑著搖了搖頭:“也並不是,兩人單打獨鬥和戰場上千軍萬馬比,對麵都是人,技巧高低顯現不出來,殺人不需要太多花俏,因為對麵都是普通的人。殺的快,殺的好,就是好將領”
就在兩人聊著的時候,兩位將軍已過了十幾招,羅慶年身上皮甲的小腹、心口和後背被劃破,皮甲裡有血跡滲出。林鎮南也不好受,嘴角溢出淡淡血絲,剛剛羅慶年在背後來了一斧頭,堪堪向前狼狽躲了過去,卻還是劈到了背上,雖隻劈飛黑甲上幾片鱗甲,力道卻著著實實吃到了身上,後背像被人狠狠錘了一擊,胸口一悶,嘴角溢出血絲。
兩位將軍對麵相視,羅慶年身上一痛,更激起了血性,手持雙斧,舞得像風車一樣,左劈右砍,輪番上去招呼。
林鎮南步伐穩健,左右招架,削在斧上,不斷後退,眾人正看得興起,“哢”一聲,隻見羅慶年斧頭的一隻斧柄被劍砍斷,斧頭上削了一個又一個豁口。羅慶年心中一驚,手上一停,被林鎮南一腳踢翻在地。
如此意外,眾皆唏噓,不敢發話,周圍一片寂靜。
林鎮南收起完好無缺的寶劍,撿起斧頭瞧了瞧,發現這斧柄外邊隻是黃銅包著的,裡麵是木頭柄。林鎮南也是吃驚,躺地上的羅慶年坐起來連連喘氣,正打算爬起來再戰,驚愕的發現林鎮南來到了麵前,伸手拉他起來。
“羅將軍,你我切磋罷了,沒必要非要分個生死吧?”林鎮南笑著向羅慶年伸手。
羅慶年也是嘿嘿一笑,接過那手,站了起來,收起那斷了斧頭,遞給旁邊士兵,和林鎮南一起踱步回鎮北關:“你這家夥武藝又高了一些”
“哪裡比得上羅將軍南征北戰的廝殺”林鎮南也是實話實說,看到了羅慶年手中斷了的斧柄:“將軍也隻是差在兵器之利罷了,不算輸給我”
羅慶年連連擺手:“輸了就是輸了,這都不敢承認,還是男人嗎?不過下次彆再惹毛了我,不然我照樣砍你”
林將軍笑了笑,擦拭乾淨嘴角血絲,拱手告彆:“我回南邊了”
轉眼之間,兩人和解,小是非一行人看得瞠目結舌,文三打探旁邊士兵:“這兩位將軍怎麼回事?怎麼一會兒殺得你死我活?一會兒又像老朋友一樣?”
旁邊士兵解釋:“兩位將軍在鎮北關駐紮很多年了,從一開始見麵就不合,時不時地大打出手,有時甚至傷筋動骨,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兩人也是惺惺相惜,對彼此武藝也是很認可”
聽了這話,小是非一行人明白了過來,那羅將軍低頭扯著皮甲察看傷口走過來盤問:“你們這商隊可有通關文書?”
文三思索了一下,從懷裡掏出北荒使臣“楊伸”給的令牌,遞給羅慶年看,羅慶年接過令牌,眼睛瞪圓,手上微顫,口中念念有詞:“將臣將軍的令牌?!”
見到此狀,文三又從旁邊掏出了過關關銀創傷藥,遞給羅慶年:“將軍,這是過關銀兩和創傷藥,望將軍早日康複”
羅慶年臉上露出笑容,拿起創傷藥,還給文三令牌,歪頭招呼旁邊士兵收起過關銀兩。
待士兵收起銀兩,文三又從袖中掏出一錠金子,遞到羅慶年手中:“這是慰勞將士們的”3
羅慶年臉上滿帶微笑,嘴裡連道:“要的,要的”大手一揮,便給小是非他們放行。
文三一行人終於放下心來,可是商隊剛走沒兩步,又被身後叫住了。
“等一下!!”
小是非等人回過頭來,羅慶年追上前來,眾人心中七上八下,以為又要多生事端。
“既然將臣將軍把他令牌給你,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能否告訴我是什麼事?”羅慶年粗中有細,想試探著問一下。
文三想了想,猶豫再三,還是拒絕了羅慶年:“抱歉羅將軍,這事不能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