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當家將北鬥真君帶回山寨,一路上小心試探他的來曆。
“閣下可有名號?”三當家小心翼翼,生怕惹怒了來人。
北鬥真君撓了撓頭,疑惑道:“名號?就叫北鬥吧,我姓北,名鬥”
“北鬥??”三當家一臉疑惑:“可是北鬥七星的北鬥?”
北鬥真君哈哈一笑:“正是此名”
三當家諂媚陪笑:“好名字好名字”雖然嘴上這麼說,可他心中腹誹“這名怕不是他隨意起的花名罷了”
北鬥真君問旁邊三當家:“你又叫什麼?”
三當家嘿嘿一笑:“我本名姓侯,大當家二當家叫我侯三,寨中弟兄叫我侯爺,在外邊的花名叫瘦猴子”
“瘦猴子??”北鬥真君打量打量旁邊的侯三,不禁樂了出來:“你這尖嘴猴腮,一身腱子肉,還真是活像隻猴子”
侯三隻是陪笑,心中卻嘀咕“等到了寨中,看大當家的怎麼收拾你”
……
北鬥真君隨眾匪回到少陰峰的山寨之中,山寨裡的山匪們大多已歇息,門口站著兩名山匪,寨牆後麵寨塔站著兩名山匪瞭望著四周。
寨門前的山匪見是三當家的來了,急忙上前迎接:“侯爺,您回來了,這次可順利”
侯三臉色冷峻的點了點頭,看著那山匪道:“快去裡麵稟報大當家,咱們有貴客拜訪”說著,回手介紹旁邊北鬥真君。
北鬥真君也不屑他們是否有什麼準備,任憑那山匪進去報信。
幾人回到廳中,山寨廳中火把四立,眾匪集結廳中,豹頭環眼的大當家從後堂提著褲子進來,抹了抹滿臉絡腮胡子,罵罵咧咧:“侯三這小子玩什麼把戲?我正要提槍上馬呢,把我叫起來”
侯三見大當家的進來,急忙從北鬥真君身後跑過去,給大當家介紹:“大當家,這人要占了咱們山寨!!”
大當家聽了,先是一愣,然後轉著圈,圍北鬥真君打量打量,走回原處,又四處望了望,見沒有其他人,指著北鬥真君問侯三:“就憑他一個人?你確定他說的不是來投奔咱們山寨,而是要占了咱們山寨?”
侯三連連點頭,一臉嚴肅:“大當家,是真的,這人功夫了得,他真的要占了咱們山寨”
大當家聽了哈哈一笑,盯著眼前北鬥真君斜眉一挑,戲謔道:“兄弟,就憑你一個人,就要占了我們山寨?”
北鬥真君笑了笑:“就我一個人,此後這雞鳴山便是我的了,順我者生,逆我者死”
聽了這話,大當家收起臉上笑容,眼神冰冷的看著北鬥真君,雖然他行為粗獷,心思倒也縝密,並未急著下手:“你究竟是何人?來乾什麼?”
北鬥真君笑了笑:“我名北鬥,路過這裡,想占這雞鳴山等一個人”
大當家蹙眉疑惑:“等多久?”
北鬥真君聳聳肩:“等我要等的人來了”
這簡直是廢話,大當家怒氣衝衝又問:“那你要占多久?”
北鬥真君嘴角一翹:“占到我死了”
大當家聽了這話,臉上又笑了出來,招呼周圍的弟兄:“把他圍起來!!”說著,山寨中的土匪把北鬥真君圍在中間。
大當家走到廳中主座,拿起座位旁邊鋥亮大刀,看著北鬥真君大喝:“也不用尋彆的日子了,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大當家帶著一眾山匪上前砍殺北鬥真君,三當家雖是做著出力的樣子,卻往後縮了兩步,他親眼見到了此人身手,決定等眾人出個結果再上。
砍殺聲在少陰峰山匪山寨大廳回響,北鬥真君身若遊龍,一眾山匪沒傷到他分毫,反而其手中雪白短劍屢屢出手,每每出手,必有山匪斃命。
廝殺了半天,眾人才發現北鬥真君未傷分毫,自己人倒死了十幾名,地上這些山匪無不被北鬥真君手中雪白短劍傷在要害,喉嚨、後心、前心、左眼、小腹、右眼、胸椎。皆是被雪白短劍一擊斃命。
眾匪驚得後退,大當家也是驚得連退兩步,北鬥真君倒是嘴角一翹:“你等可願拜伏,奉我為主?”
大當家氣得連連喘氣,口中大喝:“我他媽不服你!!”
說著,大當家拿起大刀,又砍了上去,可他怎麼會是北鬥真君的對手,北鬥真君微微一笑,與大當家纏鬥起來,不過這次手中短劍卻沒斃命。先是在大當家兩肋留下兩道口子,鮮血淋漓,濕透衣襟,趁著大刀砍來,雪白短劍直取下陰。
隻聽得一聲哀嚎,大當家痛得流淚,繼續遲鈍地揮舞手中大刀上前,北鬥真君繼續玩弄,先後割斷大當家的手筋腳筋。
最後隻聽得“咚隆”一聲,這魁梧的身軀栽倒在地,如同一座雕像倒塌向前,趴伏地上,身上身軀依舊鼓踴,兩肘兩膝撐著地上,努力昂頭,眼神惡狠狠地盯著北鬥真君。
北鬥真君走上前去,蹲在大當家麵前,低頭笑眯眯問他:“可願拜伏於我?”
大當家怒得一聲大罵:“服你媽的……”
還沒罵完,大當家喉嚨被一雪白短劍洞穿,口中汨汨流出粘稠血水鼓著氣泡,雙目瞪著北鬥真君滿是不甘。
雞叫三遍,此時已是天明。
北鬥真君緩緩抽出短劍,走到大廳主座,歪頭問愣著的侯三:“我餓了,去給我弄點吃的,給大家也弄點”
眾匪見北鬥真君如此厲害,也是嚇得頭皮發麻,紛紛跪在地上叩首求饒,生怕惹怒了這殺神。
飯菜很快做好,眾人忙了一夜,腹中已有饑餓之感,北鬥真君斜坐大廳正座之上,伸手從遞過來的整雞上扯下一隻雞腿,嘴上撕咬一口,得意洋洋的問跪伏的眾匪:“你等可願拜伏?”
一眾山匪肚子餓得咕咕叫,看著廳前十幾具屍體,大當家的屍體也在其中,尚未涼透,交頭接耳一番後,齊聲道:“我等拜伏!”
北鬥真君心情大好,肆意狂笑,張狂笑聲在廳中不斷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