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餘暉撒在父子二人肩頭,秋風掃過羈命山山林,已落儘樹葉的山林中,樹枝被風吹得交簇,父子二人伴著蕭索窸窣之聲,下山而去……
徐是非回到家中,不久便發現小白不見了,家人四處尋找也沒找到,最後隻得作罷,徐是非修養了一個多月,身體才漸漸好了起來。
就在老祖與祭司鬥法之日,乙辰年九月三十,西昌國中,西昌駐紮的監軍大營,任姓兄弟二人跪在主營,傳旨天官手捧黑牛角軸,看著金黃聖旨正聲宣旨:“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西昌監軍都統任習利、副都統任習機,二人監守西昌多年,勞苦功高,今加奉四品團練,鎮守天癸省,召西昌監軍回大陳天癸省黑水城,任習利、任習機二人務必在乙巳年六月之前,率軍回至大陳天癸黑水城,即日執行,不容有怠,欽此”
天官念畢,捧著聖旨,笑著看向任姓兄弟:“恭喜二位將軍,還請二位接旨吧?”
任姓兄弟皺著眉頭,相視一眼,不情不願地朝天官叩拜,任習利伸手接旨:“多謝皇上恩澤,臣領旨”
見任習利接過聖旨,天官拱手恭喜道:“恭喜二位升官,如今五品營級都統,遷升四品團練,真是可喜可賀”
任習利哈哈一笑,臉上一掃跪地時的不滿,上前對天官回禮:“多謝皇上栽培,還請天官回去稟示皇上,我二人謹記皇命恩澤”
送走了天官,任習利後麵的任習機偎上前來,看著遠去的天官,咬牙切齒道:“他媽的,什麼狗屁升官,這是要我二人兵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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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習利皺了皺眉,攥著手裡聖旨一言不發。
“哥哥,他這是明升暗降,咱們雖是五品營級都統,可西昌兩萬監軍在咱們手中,調去天癸省做什麼狗屁四品團練,沒了兵權,咱們二人狗屁不是”任習機急得上火,在一旁一通嘮叨。
任習利深愁容滿麵,深歎一口氣,捏著手裡聖旨在營帳裡來回踱步。
“哥哥!你說句話呀”見任習利還是不說話,任習機急了。
任習利坐到帳中座椅,看著任習機道:“我說什麼?咱們能有什麼辦法?”
任習機眼睛滴溜一轉,想了想,上前兩步,回首瞅了瞅營帳外,湊在任習利耳邊道:“不如咱們率軍投了西昌國!”
任習利眉頭緊皺,抿嘴搖了搖頭:“這主意行不通”
“怎麼行不通了?”任習機反而急了:“這西昌也是藩國,雖說遠比不上大陳,可這個靠山也不弱”
“誒”任習利起身,擺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投靠西昌,他們會收我們嗎?咱們在西昌監視多年,與西昌摩擦也不少,西昌一直視我們為眼中釘。其次,就算西昌真的收了我們又怎樣?我西昌監軍大多是大陳人士,投靠西昌,軍心可真的會隨我二人?最後,你怎麼能保證西昌不會出賣我二人,一但大陳發兵西昌,你怎麼保證西昌不會直接把我二人砍了直接送出去?”
聽了任習利的一通分析,任習機咽了咽口水,冷靜了下來,默默點了點頭,皺眉道:“哥哥說的對”
任習機歎了一口氣,癱坐到營帳主座,拍著座椅道:“那哥哥覺得應該怎麼做?”
一時間,任習利皺著眉頭,在營帳中來回踱步,並沒有著急回任習機的話。
“哥哥,你倒是說呀?難道咱們就真的這樣被奪去兵權?”任習機仰頭看著眼前走來走去的哥哥,心中隻覺得心煩。
任習利停住腳步,低頭看著任習機:“弟弟,那聖旨中是不是說讓咱們率軍回去??”
任習機想了想,點了點頭道:“沒錯呀?怎麼了?”
任習利上前一步,又問:“上麵是不是還說讓咱們去黑水城??”
任習機一臉茫然,對任習利所問迷惑不解,從哥哥手中奪過聖旨,扯開聖旨給他看:“這上麵不是寫得清清楚楚嗎?”
任習利嘴角一翹,拿回任習機手中聖旨,上前低聲道:“這就對了,黑水城是天癸省省會,而黑水城,離東南的京都不過六十餘裡,此中機會,大有可為!”
聽了任習利的話,任習機驚得頭皮發麻,身上起雞皮疙瘩,伸著脖子,兩眼瞅了瞅營帳外,低聲問他:“哥哥,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任習利笑了笑,指著聖旨道:“奉旨而行,如何?”雖然嘴上這麼說,任習利卻指了指自己心口,在脖子上橫劃一刀。
其中深意,任習機已經明白,直嚇得手腳發涼,癱坐主座上,營帳中一時陷入沉默,皺眉思索片刻,捏了捏座椅扶手,湊上前道:“哥哥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