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是日落,回到後廚,夥房正開小灶,新盛出來的飯菜熱騰騰的,徐青雲高興不已,慶賀道:“今天吃的這麼好呀??”
掌勺老李白了徐青雲一眼:“這不是給你吃的,這是給知府大人吃的”
“知府大人”徐青雲疑惑不解。
“對”老李頭也不回,“鏗鏗鏘鏘”炒著菜道:“今天知府大人來咱們軍中,有事要和將軍商談”
說完,老李鍋裡一盤菜也盛好了,看著二人喝斥道:“還傻愣愣的乾什麼?給大人們送菜去”
“哦哦”
徐是非和徐青雲被他這一喝嚇了一跳,趕緊端著托盤往主帳送菜。
走在路上,徐青雲偷偷從托盤盤子的飯菜中捏起幾塊肉填到嘴中,邊砸吧砸吧嘴,邊笑著跟旁邊徐是非道:“是非哥哥,看來當夥夫也不賴嘛”
徐青雲白了旁邊這不正經的弟弟一眼,小聲警告道:“你可彆讓人看到了,讓人看見了,你可就倒黴了”
“知道了,知道了”
徐青雲把手上油漬往褲子上抹了抹,兩人匆匆趕往主帳。
來到營帳外,剛想開口請進,就被門口衛兵攔住,指了指帳中,使著眼色。
兩人一愣,傾耳以聽,帳內吵得正激烈中。
“餘將軍,東海事急,北荒與我東海交戰河西省中,你等卻遷兵到這平海,是不是太過分了?”
聽這說話聲音,徐是非覺得有些耳熟,似是哪裡聽過一樣。
帳中對這責問淡然回道:“我等隻是奉命行事,遷兵於平海,也是為了防範倭人進犯”
這話讓人一頓,旋即又道:“將軍,還請出手相助,河西戰事焦灼,我主天墉有書信一封,還請將軍出手相助”
看著帳中影子,那人果然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遞了過去。
餘將軍拆開書信,查看一番,歎道:“軍令如山,未接到指令,我等也是愛莫能助,”
聽了這話,帳中之人暴跳如雷,指著餘將軍鼻子大罵:“餘治傑,你要清楚,我東海損失,卻此消彼長,北荒做大,你大陳就不怕北荒反咬一口嗎?”
隻見營帳中,餘治傑身後一人上前冷聲回道:“要不要出兵,我大陳自會考慮清楚。至於你,東海乃是大陳藩國,你動手動腳,直呼名諱,以下犯上,不怕我宰了你嗎?”
說著,帳中“鋥”地一聲,那人腰間寶劍出鞘。
帳外徐青雲看向徐是非道:“哥哥,這人聲音娘裡娘氣,好像當初投軍時那人的聲音”
徐是非並未回答,隻是皺眉思索。
帳中餘治傑攔住拔劍之人,嗬斥餘治傑的人反倒是上前一步:“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能為我主身死,我死而無憾”
聽他豪言壯語,餘治傑歎道:“軍中事務隻聽軍令,若是東海有急,就讓天墉派人去京都央求,彆在這裡難為我們。今日我擺宴宴請王知府,咱們不談公事,暢飲一宿如何”
說著,門口衛兵看到眼色,通知人上菜,徐是非和徐青雲趕緊端著飯菜呈進去。
來到帳中,發現帳中隻有三人,看著這王知府的背影,徐是非覺得好熟悉。
餘治傑的推辭,王知府並不接受,冷哼一聲道:“既然你等是因軍令調到平海防範倭人,此處離東海邊也不遠,那就彆在平波城久留了。至於請命之事,我自會跟天墉請命,不需你等操心”
王知府轉身看到兩人端著的飯菜,扭頭冷聲道:“至於這飯菜,我就不吃了”說罷,拂袖揚長而去。
徐是非偷偷看到眼前人的樣貌,心中震驚“這不是王懷安嗎?”看他已是平海平波知府,徐是非心中百般滋味湧上心頭。
王懷安自是沒有注意到端著飯菜的兩人是什麼樣貌,隻當自己碰壁白跑一趟。
“此人甚是無禮”餘治傑身後的玉青收起寶劍,恨恨的看著那遠去背影。
餘治傑歎道:“罷了,東海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他為官東海,也是儘職儘責罷了”
“那咱們就真的去東海邊駐紮嗎”玉青皺眉詢問道。
餘治傑思索一番,點頭道:“今時今日,北荒與東海兩虎相爭,王知府親自來求,說明天墉也是急慮,先去東海避避風頭,反正葛宰相已通知咱們了,今年將要撤軍回大陳”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