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守憋屈:若非打不過,高低治他一個大不敬。
離開原地,十一腳尖輕點地麵,逆風而起,青鳥翱翔天際......
片刻,車隊近在眼前。
那人端坐車頂,撐著劍,依舊沒下來。荒漠時有不知何處來的風,吹得白袍颯颯作響,人隱約有些看不清,白緞封的腰肢纖細,好似登仙鶴。
望著那道身影,十一想不通,同樣是用劍的,曲鈺怎麼能那麼風輕雲淡揮出那一劍,怎麼做到的?
“試探一下?”
其中一輛馬車裡,主事大口喝水,緩解情緒。
因為士兵重傷,肖家一群人趁機跟在馬車後麵,他看情況不對也跟著逃之夭夭。剛才形勢明顯,曲鈺那一劍,郭守他們肯定留不住人,自己繼續待著就是發泄怒火的活靶子,不如離開。
最多,這輩子不做虞國生意。
“差一點啊,差一點。”
車裡,另一個人拍著胸脯大口喘氣,驚魂未定開口:“老兄,往後我們還是老老實實做生意吧,黑吃黑容易半路撞鬼。”
“對對對。”
肖家肖五郎,曲家曲鈺,哪個是善茬?
而另一邊,肖五郎跟十四一起蹲著思考人生大事,此時,他的腦袋跟漿糊一樣,顧不得什麼摘星閣不摘星閣。
曲鈺刺殺的事,要是成功也就算了,失敗還鬨得人儘皆知,肖五郎一直覺得對方丟臉。現在想想,他有什麼資格在那人麵前叫囂。
“你說,我能拜師嗎?”
話音落下,圓圓的麵具對著他,肖五郎莫名從中看出一絲嘲諷,忽然就不想聽了。果然,對方一點不客氣:“你練劍,十年都不及我同行一根毫毛。”
更何況他?
十四瞅一眼車頂,白色身影依舊在,像定海神針。他忍不住思考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十一能殺得了他嗎?
話題中心,沈裕此刻很難受,剛才有多帥,現在就有多狼狽。技能效果強大,十秒前,他覺得自己能捅破天。十秒後,腦海
刺痛一片,宛如密密麻麻的針紮著,胸腔血液翻滾,喉嚨湧起一陣腥甜。
若非那一劍威懾住郭守,他隻怕要任人宰割。彆看他坐得穩如泰山,實則身體全靠飲冰劍撐著。
劍一撤,立刻垮掉。
忽的,他往後看,那人不知何時追上,箭尖直直對準他。
滿弓。
雙目交彙,空氣瞬間凝滯。
十一瞄準,卻見羸弱蒼白的人朝他粲然一笑,冰眸化作潺潺春水,柔和地不可思議。
指腹碰一下蒼白的唇,隨後,朝他藏身處一點。
“嗖——”
玉簪折斷,墨絲若雲。
白影轟然倒下,空中綻放一片血梅......
沈裕:忍不住了,吐血前調戲一下愛人,再睡一覺吧。
闔眼前,他看見圓月。關外月亮又大又圓,願醒來,能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