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搖曳,瞬間熄滅。
一盞茶左右,緊閉的窗戶忽的被戳一個小洞,接著,一股白煙嫋嫋飄蕩。等待片刻,外麵忽然響起一道宛如黃鸝的聲音。
“叩叩。”
“公子你睡了嗎?”
屋裡久久沒有回應,門外人似乎著急,“哢嚓”一聲。
清輝映照地板。
腳步聲很輕,很輕,似乎是踮著腳尖走的,跟貓兒一樣。因著月光,房間光線亮一些,能清晰看見屋裡布置。
路過窗戶時,匕首鋒利刀尖泛著深冷寒光。
一步步,正好到床沿。
“公子,不怪我,要怪,隻能怪你們來的時機太不湊巧。”偏偏要在他們行動的日子留宿,又偏偏想幫田家。
話落,匕首高高舉起。
刀身映照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睛,此時瞳眸再無天真浪漫,剩下殘忍扭曲。
“砰!”
一通狂刺,累得氣喘籲籲時,冰涼忽的貼著脖頸,她頓時腳底發寒,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你,你怎麼發現的?”
“演技太假。”
“小姐省親,周圍一群家丁護著,普通人近身都困難。能提前知道路線跟時間,不是內鬼透露消息,就是......巧合。”
“我不信巧合,更何況——”
“拜帖是假的。傳聞裡花七拜帖用的是蘭雪紙箋,箋價同金價,一張劣質紙箋想冒充蘭雪紙箋,倒是不嚴謹。”
最初,沈裕還真以為碰見采花賊,結果一摸拜帖,腦海瞬間閃過二字——假的。
見鬼的不嚴謹。
蘭馨咬唇,不甘心道:“蘭雪紙箋隻有盛京售賣,僅憑一張紙,你如何分辨真偽?”
“不巧,讀書時常以箋贈友。”
瞧她掙紮,沈裕握著劍柄的手稍微施加力氣,一道極細的血痕頓時出現,鮮血溢流,卻是不沾劍身。
蘭馨雙腿一軟,砰地跌倒地麵。
“彆殺我。”
她回眸看,白衣勝雪的公子冰眸半眯,眼裡無半分懼怕。
“彆殺我,想想同你一起留宿的朋友,我可以求情,讓馬匪放你們一馬......”她囁嚅著唇,試圖用籌碼為自己求情。
勾結馬匪?
沈裕垂著眼睛,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不用求情,都死了。”
蘭馨驀地一望,門口站著一位玄衣男子,黑金麵具冷硬,瞳眸跟月色融合,宛如一池深潭。一旁田實麵色煞白,扶著門堪堪站穩。
完了
。
尚未踏入正院,一股濃重血腥味鑽入鼻子。而後,滿地鮮血跟斷肢殘骸映入眼簾,稍微一想都能感覺到當時的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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