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前段時間跟著太後一起到白馬寺禮佛,下月初才回來。至於恒兒,他在城北督造水渠,公務繁忙......”
“哦。”
青年眼裡閃過一絲失落,行著拜彆禮。
彎腰瞬間,沈裕心思千回百轉,忽然手背一暖。
他抬眸,卻見曲度握住他的手,不輕不重拍兩下,一雙充滿閱曆的眼睛直直看著他:“好好治病,等風波平息,爹爹帶他們一起看你。莊裡不方便,平日裡缺什麼儘管跟管事提。”
“嗯,兒明白。”
是父親,也是家主。
沈裕忽然理解,原主願望為何是回家,而不是報複。世家貴族教養的端方君子,一切以家族為重,原主離世前應該想通了。
既如此。
“爹,我能帶走飲冰嗎?”
“自然。”
沈裕看向一旁的曲璟:“堂弟,遊學前你送的香囊遺失了,真可惜。”
曲璟蹙眉。
進城嚴格,出城簡單。剛出城,馬車迎麵撞上一行車隊,其中粗獷相貌的漢子高舉旗幟。
黃旗利劍——虞國使者團。
而不久,菊院兩位粗使丫鬟歸家一趟,回來途中遭遇山賊失蹤,不了了之。
彆莊,一封信送到曲度手裡。
上麵講述剛到那天曲鈺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一日三餐不見人,後麵像是想通了,終於肯出來走走。
捏著紙,曲度歎息一聲,朝心腹道:“曲河,明日往城外彆莊送些衣裳書籍,他一向喜歡古董文玩,書房那卷王賢真跡……一並送去。”
莊子不缺瓜果蔬菜,缺一份心。
“是。”
曲河領命退下,哪知臨出發撞見曲璟,連忙問好。
“去彆莊,一起吧。”
聞言,曲河微微一頓,並未拒絕。
曲府人都清楚,曲恒固執正直,曲鈺儒雅文秀,而三房曲璟才是下一輩裡的佼佼者,也是曲度選定的繼承人。瞧著頑劣,但天資聰穎,處理事情頗有手段。
而且,他知道曲鈺情況。
彆莊,沈裕心情明媚。周圍監視的人不少,但不怎麼露麵,平時他摘摘瓜,采一下果,倒像提前過上退休生涯。
今天,正好田裡一片瓜又熟。
“郎君,那個。”
“好。”
沈裕應著,剪刀正要哢嚓,耳畔聽到喧嘩聲,視平線儘頭,漸漸出現一行人。
“來了。”
小年輕,好
奇心就是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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