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班啊!
“沒有盛京的任務?”
堂主打著哈欠,伸著懶腰,聲音含糊不清:“盛京啊,下午一幫崽子衝進來接任務,盛京附近的都被挑走了。十一,要是你早點說,我指定留一個。”
話音未落,旁邊人不見。
夢裡,水聲嘩嘩。
臨湖一群殺手睡著不安穩,翌日起床,嘴裡抱怨著昨夜不知道誰發神經,半夜到湖裡遊泳。
殿裡一群熟人,十四寒暄著,環顧一圈目光頓住。
“哈哈!”
*
天牢,沈裕日子倒是有滋有味。
因自投羅網,又是申冤者,牢獄生活不算艱難。獄卒一點都不敢刁難,隻差立一塊牌子日日上香。無他,新帝指名道姓要曲鈺順利撐到五月一日,期間出任何事情,連坐。
惹不起,隻能躲。
曲鈺身體弱,一幫獄卒特意弄最好的牢房,日常備著溯芳齋的茶點,買話本解悶,平時對方想沐浴都單獨隔開一間房,床鋪被褥乾乾淨淨,有一次對方說氣悶,他們全體搞衛生。
上枷?
上個屁枷,期限時間臨近,目前曲鈺是一天一吐血,某天不吐血,獄卒倒懷疑是回光返照,連滾帶爬請大夫。
因此,鐐銬最輕,隻差從回春堂綁一位大夫整天候著了。
“曲郎君,午膳用點啥。”
聽聽,哪裡像凶神惡煞的獄卒。
牢裡,雪衣青年挌著筆,隨意道:“上一家的小餛飩不錯。”
“有眼光。”
片刻,沈裕嚼著熱乎乎的餛飩,喝一口湯,熱霧朦朧,眉眼影影綽綽更動人。
飯後,他要散步。
獄卒忙不迭打開牢房,猶如狗腿子一樣領著他四處轉轉。隔壁犯人看看,眼淚從嘴角流出,羨慕不已。
天牢外迎來客人。
瞧著麵前威壓甚重的曲家主,提刑官
麵露難色:“曲大人,不是下官不給麵子,隻是帝命難違。上頭特意交待,提審前,曲鈺不見外人。”
曲度眉頭能夾死蒼蠅,沉著臉問:“不能通融一二?”
“不行啊。天牢人多眼雜,曲鈺事情鬨得大。周圍人都盯著呢,平日進口的食物都要查一遍。”
“……”
“大哥,走吧。”見事情不成,曲繁就想拉他走,瞬間收到冷眼,他立馬慫了,悄悄往後退一步。
“哥,真生氣,揍曲璟就行,他皮糙肉厚扛打,彆揍我啊。”
犯錯的是他兒子,不是他。
若非曲璟引走監視的人,曲鈺還待在彆莊呢。當然,曲鈺擊鼓鳴冤後,曲璟挨兩頓家法,偏偏什麼都不說,目前正跪祠堂。
曲度瞧著爛泥扶不上牆的弟弟,偏開視線。
眼不見心淨。
目送曲度離開,提刑官提著的心剛落地,忽見又一輛馬車停下,瞧看肖家家紋,他頓時哭笑不得。
沒完沒了了?
月上樹梢,又一輛普通馬車停下。提刑官正想發火,忽見婢女扶著一人下車。
微風輕吹,宮裝裙擺若隱若現,繡鞋上,隱約窺見一角鎏金鳳凰……
他眼睛瞪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