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皇後娘娘喬裝出宮,正在天牢。”
總算聽到好消息。
楚懷策心情驟轉,餘光瞥見磕頭的人又是一暗。他深吸一口氣,上前扶起向鎮雲,一臉心痛歎息:“唉,向愛卿,你一向是朕的左膀右臂,隻是此事必須給南州百姓一個交待。”
“回去想想吧。”
向鎮雲離開,宮人嫻熟處理著地麵血漬。他看向福海公公:“展開說說。”
福海公公一五一十講述事情經過。
“通知下麵的人警惕些,最後幾天,總有忍不住的。”
而天牢裡,自從沈裕提到環境對胎兒不好,曲婉婷坐立難安攪著手帕,最終隻撿著幾句體麵話說。
孩子是她兩輩子的心病,也是死穴。
“阿鈺,以後我再找時間看你,不要擔心。”
最後,匆匆離開。
沈裕望著她不自覺摸向小腹的手,忽然喃喃自語:“當真這麼巧?”
懷孕事一出,勢必往曲婉婷的方向繼續加碼。
而經曆上一世,曲婉婷在孩子方麵似乎魔怔了,暴露出偏執的一麵,稍微提到不好的都是敵人。
一個病人。
想著想著,又不自覺咳出血來。身體虛弱,渾身提不起勁的感覺很難受,難受得他又想睡覺了。
沈裕靠著牆,輕輕呼吸……
而剛出牢獄,或許是心裡積著事情,曲婉婷總覺得肚子一墜一墜的疼。
“瑾娘,回宮!”
實在疼得厲害,因著擔心,她不顧眾人反對,直接吩咐車夫改道到附近醫館。
暗中,兩道視線半空撞到一起。
回春堂的周大夫正要關門,忽見有客上門,陣勢不小。侍衛一把推開門,婢女扶著一位蒙麵紗的女子下車,直奔他而來。
“大夫,我剛才忽然腹痛不止。”
而一坐定,曲
婉婷感覺好受許多,隻是麵上依舊驚魂未定,嘴唇蒼白。
很快,伸手,覆蓋著一層帕子診脈。
沉吟片刻,周大夫皺眉,似乎遇到難題。
“大夫?”
瞧他神色凝重,曲婉婷緊張,以為有什麼事,連忙追問:“我病得嚴重嗎?”
“……無事,簡單漲氣,老夫開一副藥便好。”
“那就好。”
開完方子,又從回春堂捉一些藥才離開,自然,藥是不會用的,肯定得找太醫院的人瞧瞧。
馬車咕嚕咕嚕離開,周大夫望著月色不禁打一下自己嘴巴,同時憂慮。師門傳承厲害的壞處這不就來了,什麼內情瞧一眼就清楚。
宮裡的人,不能提,隻能簡單提醒。
“良心不安。”
自言自語著,他立刻關門,早跑路,早安全。
緊急避險。
翌日,盛京百姓驚奇發現平時施粥的回春堂門口緊閉。問小童,對方答:“周大夫家中有事,昨夜已收拾包袱回家探親,歸期不定。”
“什麼,歸期不定!”
百姓議論紛紛,人群裡,一老一少兩人麵麵相覷,隨後又失笑。
“可惜,原想讓他照顧一點生意的。”
“連夜離開,或許有事。”
最後兩日,佩劍的江湖人士漸漸增多,巡邏守衛壓力加大。
摘星閣,是卡著時間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