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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餘。”
門開，寧羽端著滿滿一盤切好洗乾淨的水果，聲音都是喜意：“吃點水果。”
“房間住得慣嗎？月季公館是你出生那年姥爺送的，後麵我和江德離心，住的時間就多了。”
“不錯的。”
寧羽聊一陣，忽然提：“蘭蒂?蘊斯真是你愛人嗎？”
蘭蒂?蘊斯的名字寧羽如雷貫耳，從底層一路靠實力榮升少將，意外退役，再重新靠著異獸潮積攢軍功創立第九軍團，星網紫榜第一。
剛認的兒子有喜歡的對象，而且年齡就比她小一點點。
感激歸感激。
“小餘，他是不是有怪癖啊！”
“……”
視頻另一端聽得清清楚楚的某人臉黑了。
沈裕覺得暫時要為某人正名一下：“他沒有怪癖，裡麵有點誤會。”
聞言，寧羽握著他的手幽幽歎息：“小餘，媽媽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世界上人麵獸心的混蛋數不勝數，你年齡小，閱曆淺，很容易把一些崇拜仰慕喜歡當作愛情……”
沈裕：“嗯。”
蘊斯：……上眼藥？
“何況——”
她話鋒一轉，眉宇憂慮：“我剛剛找認識的大師算一卦，他的麵相主殺伐，斷眉寓意不祥，眼睛狹長鋒利是腥紅色，家暴可能性大，嘴巴薄情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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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裕：星際居然有相麵的人？
蘊斯：……
絮絮叨叨長長一段時間的談心，寧羽語重心長道：“蘭蒂?蘊斯跟你八字不合，克你。”
沈裕不著痕跡掃一眼桌麵正通話中的光腦，目測“婆媳”得有一段時間明爭暗鬥……
*
夜深人靜，有賊登門。
“叩叩。”
黑暗裡，沈裕睜開眼睛，不出所料望向身側窗戶。
輕紗翻卷，月季公館窗簾都是薄紗，朦朧若煙。野性不羈的成熟男人坐窗台“凸”出去的台麵，疾風卷衣領……
他背朝房間，墨發狂舞掃著眉骨，下半張臉線條清晰冷硬。
下一瞬，煙蒂燃亮。
“蘊斯。”
那人一怔，側身回眸，灰煙朦朧五官，肆意自由的風驅散煙，細微火星眷戀發絲……
“不進來？”
“不進，省得被人說壞話。”
青年莞爾，手撐著床鋪慢慢移向窗台。
月色冷冷，風裡發絲撲打臉龐。男人忽然扶著窗，擋下風。
沈裕屈膝自然坐著，忽然背靠背，整個人藏於垂落陰影裡。一兩縷長風疾掠發絲，白黑交織，繞纏間男人周身凜冽氣息柔和些。
“想問什麼？”
半晌，男人總算開口：“想弄死江家嗎？”
“我自己來。”
沈裕明白，江糖事情再壞能壞到哪裡？
最差名譽有損，退學，江家損失大半產業，可生活一樣滋潤，江高從政位置不低……而且，能解決omega受alpha信息素困擾問題的藥劑尚未麵世。
藥劑出現，江家更上一層樓壓根不是問題。江糖能力不夠，裡麵藏著貓膩。
“要強。”
“半斤八兩。”
“……”
蘊斯閉嘴了，靜謐無言的氛圍裡，心跳聲清晰敲著耳膜：“困在宇宙那段時間，你想啥呢？”
“長時間休眠狀態，偶爾想想未來，得找個人陪陪。”
“該說榮幸嗎，被你一眼相中？”
“……不用謝。”
沈裕斜瞥一眼映落的黑影，不知道什麼時候，習慣於夜裡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