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僻靜花園房多出兩道人影。由於皇室在城堡裡，花園裡人少，偶爾有一兩個覺得香味太濃，特意透氣。
“蘊斯，當初為什麼不辭而彆？”
“……”
物種具有多樣性，古書誠不欺我。蘊斯活幾十年第一次被人無語住，差點想掀開麵前人天靈蓋看看腦回路。
他眯眼：“我們有關係嗎？”
恩噎住，露出一抹難堪的苦笑：“原來我的喜歡於你而言一文不值，父親說的沒錯，一腔真心錯付……”
蘊斯：……
自己當初野心勃勃隻想報國參軍，這人天天騷擾還有理了？
“兩碼事，看不上。”
簡簡單單的話，恩頓時眼眶通紅，覺得自己的心再被傷一遍：“蘊斯，你說話太傷人了。”
“軍隊的事我暫時不清楚，可裡麵肯定有誤會，我父親和哥哥都是很好的人，不可能做出危害帝國的事……”
“誤會，誤會到三個坐標點錯誤，救緩遲一個月……”
蘊斯血眸譏諷，散發著無儘寒意，扭扭手腕骨頭咯吱咯吱響：“軍事法庭被收買，可我不是沒腦子，再唧唧歪歪omega照樣打。”
“算了，浪費時間。”
瞧他真要走，恩匆匆張開雙臂攔人，問出自己最關注的問題：“蘊斯等等，他們都說你有omega了，是真的嗎？”
“……”
蘊斯總算明白他今日的目的，原是一直不死心呢。
夜風涼，漫天白雪悠悠飄零。花園顯得寂靜，男人用手指摩挲下巴，抱臂好奇：“我記得你已經結婚了吧，還有小孩，我有沒有omega——”
“關你屁事！”
簡單的嘴臭極致的享受。
恩歎息：“智腦是不會出錯的，適齡omega裡唯有我和你匹配度最高。你退而求其次不後悔嗎？”
退而求其次？
蘊斯闔眼，再睜，烏睫下紅瞳深遂若淵，積攢著濃重的血腥殺意。
恩察覺不妙，剛後退一步一股絕強的壓迫襲來，雙腿不受控製一軟，結結實實跪伏於地。
他咬咬牙費力抬頭，順著軍靴往上瞧。
男人麵容藏於陰影裡，瞧不清表情，下顎線冷硬而清晰。
下一刻他聽見嗤笑，蘊斯上前。
月輝靜靜吻著高高的斷眉，血眸居高臨下睥睨著他，聲音凝霜：“退而求其次？”
“他是我此生唯一。”
“我警告你，彆抱啥心思。”
“學校死皮賴臉得不到的，你總不會妄想著結婚後能得到吧？”
花園靜謐，半晌，跪伏地麵的男子拍拍衣服離開，腳步略恍惚……
蘊斯原想離開花園，可他注意到空氣裡除了花香，有另一種味道。
淡淡的，清甜而不膩。
小不點曾說那是靈幽草的味道，靈幽草具有極強穩定性，是他喝的藥劑裡必備的藥材。
蘊斯挑眉一笑，周身寒意儘褪，悠哉悠哉順著味道朝走前。
小不點特意尋來了？
剛到花園角落，他潤潤嗓子想著怎麼打招呼，忽然一道醇厚男聲傳入耳朵。
“江餘，我喜歡你。”
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