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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缸重重砸到桌麵,水珠濺到臉上,李建國橫眉倒豎滿臉怒容瞅著賀州,目光噴火。
忽然,他一指外麵。
“住宿的事情愛咋的咋的,你們跟周寡婦自己商量。”
“我怎麼做事輪得到你說教,滾!”
他一點麵子不留撂狠話。說實話,李建國第一次碰見求人辦事還高高在上擺譜的人。
啥態度啊,活像自己欠他的。
“大隊——”
“滾!你不是覺得自己能耐,家裡有錢嗎?自己搞定!”
賀州一連被駁麵子,捏緊拳,青著俊臉離開,剛出門口就撞見男生,一時間麵容青了白,白了黑。
“哼!”
他重重哼一聲,走路間背影有一種落荒而逃的意味。
瞧著某人重重離開的腳步,沈裕垂睫,忽而倏然一笑,隻是那一雙漂亮瞳眸不見絲毫笑意。
隻要周杏跟賀州不作到自己頭上,便不值得費心思,碰到再玩玩。而自己一點點提升名望,扭轉節點劇情,等合適時機再用一身知識報效祖國。
親人自然美滿。
“叩叩。”
敲門聲再響,李建國表情再垮,不耐煩道:“有啥事?”
“李伯伯不歡迎我?”
聞言,他怔愣一瞬表情和緩,如釋重負道:“歡迎,就是剛剛……”
李建國複述一遍剛剛的事情,重重翻一個白眼:“……第一次碰見品種奇異的傻子,說真的,他家咋教的?”
沈裕莞爾:“可能,有後媽。”
“哈哈哈。”
寒暄片刻,李建國倒一杯茶端到他麵前,自己“噸噸噸”喝半杯水才停止:“有啥事要問嗎?”
“村長,您知道警察那兒進度怎樣嗎?匪徒肯不肯招供?”
果然是麻煩。
李建國疑惑回想今日黃曆:今天出門明明看黃曆了!
回神,他輕快咳兩聲:“額……毓小子,有些東西不能提。”
“我知道。”
沈裕表示自己理解:“我不想為難您——”
“當時追蹤匪徒的人送兩個窩窩給我,山林糧食珍貴,而且匪徒足足有十三個,人多勢眾……”
他頓住,半晌若有似無歎息一聲,眼神黯然。
“我怕,出事。”
李建國何嘗不知危險,默然片刻起身,他拍拍麵前肩膀:“李毓,你要相信咱們的組織和同誌。”
“我們走在正確道路上。”
男生耷拉著腦袋,細碎墨發微微擋住眼睛,顯得乖,半晌忽然問:
“大隊長,我是說——”
“我明天去二姐夫家探望姐姐跟小外甥,半路歇歇腳,有問題嗎?”
“當然。”
李建國:走親戚能有啥問題?
聞言,沈裕舒然伸出大拇指:“大隊長,您真是一位崇高的無產階級戰士,實乾家。”
“一般一般……”
李建國有點飄飄然。
而此刻,縣裡派出所一堆警察隔著鐵柵欄審問牢裡匪徒,眼神犀利。匪徒早不像剛被捉的模樣,青黑眼窩陰霾籠罩,眼神渙散無焦距。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拒不配合全喂花生米。“
“交待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