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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愎自用，強勢自利。
李珍珠好奇：“成熟期了吧，不收？”
“嘖嘖，何明當年是黃田村唯一的大學生，現在把養豬場搞得蒸蒸日上，肯定比咱們農民見多識廣。”
“嗬嗬。”
姑娘翻白眼。
何明當大隊長之後兩村落常常摩擦，因搶水等問題鬥毆，李村村民提到何明就牙癢。
“當當當。”
一片片良田麥穗飽滿，牛車速度不自覺變慢。
“好麥子。”
周娟跟何春花瞧著瞧著，眼裡滿滿羨慕：“多好的麥……”
“喂，乾嘛的！”
悠揚厚重的鈴鐺聲蕩漾四方，田間忽然竄出一老農。
村口老農守著麥田，聽到聲音揉揉眼睛，瞧見熟悉牛車眼裡警惕散去，熱情招手。
駕車師傅寒暄，掏出一把瓜子分享。
“誰啊？”
“隔壁李村的，探親。”
探親？
老者擰緊的眉舒展，仔細瞧瞧辨認出何春花：“咦，你是何五家春花，咋農忙探親啊？”
“哈哈，剛割完麥！”
閒聊半晌，牛車繼續走，再停頓於一座不小土屋前。
“媽，我回家了！”
何春花像是小姑娘一樣大喊，聲音裡都是歡呼雀躍，揮手間她差點摔倒，幸虧被扶一把。
“再見。”
“再見！”
告彆一番，駕車師傅問：“你們去哪家？”
周娟許久前到一次，壓根不知道咋走，乾脆直接問：“劉高，我女婿叫劉高，女兒叫明珠。”
“居然是他們。”
駕車師傅嘀咕，沈裕看出他眼裡一絲異樣，腦海劇情一幀幀浮現。
原劇情裡李明珠出場次數有限，後麵嫁人消息少之又少，周娟跟李珍珠接連出事，周杏到香港發展……
一直不再有李家消息。
周娟同樣瞧出問題，心裡咯噔一聲，莫名有種不祥預感。
“老伯，是明珠出事了嗎？”
“這個……到了再提吧。”
“當當當。”
村道蜿蜒曲折，鈴鐺聲引得村落未上工的老者跟小娃娃特意出門看看，瞧清楚一行人，有人恍然，有人疑惑——
咋是陌生人？
半晌，牛車行至村東。周娟觀察著周圍景物一拍腦袋，看向第二排第三間土屋，老伯背著小娃娃玩耍。
“福寶，飛飛囉！”
“哈哈，駕。”
周娟熱情開口：“親家！”
老伯困惑望向門口，瞅清楚車上一行人相貌瞬間關門。原地唯餘麵麵相覷的幾人，而土屋隱約傳出聲音。
“爸，誰啊？”
“叫花子。”
周娟結結實實吃一個閉門羹，此刻一句“叫花子”喚回魂，臉蛋漲的通紅。
“一年前，劉高搬家了。”
“什麼？”
村尾偏僻角落靜靜坐落著一間破舊土屋，門虛掩著，周娟瞧一眼幾乎肝腸寸斷。
瘦到脫相的李明珠蹲著洗衣服，身側娃娃哇哇哭著。
周娟眼睛一紅：“明珠！”
李明珠渾身僵硬，尚未回神就被抱入一個溫暖懷抱裡，熟悉的感覺令她瞬間淚如雨下。
“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