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提到到村長家接旺財養兩天,防止出啥事。而村長家旺財剛剛生下三隻小狗,一隻黑,一隻白,一隻黃。
村長滔滔不絕講述養狗的好處,壓根沒人上當,畢竟狗要喂糧食,而糧食,人都不夠吃哪能喂狗?
周娟抱著樂樂借旺財,樂樂一眼看中小黃狗。
“汪汪。”
“行,它就叫旺旺了。”
村長:“好眼光。”
村裡意外死人,下葬的事親戚肯定得幫忙,畢竟李偉家隻剩李富貴一個。親屬關係近一點的跟宗老忙前忙後,而關係不近的村民則吊唁一番即可。
沈裕跟周娟前往李富貴家,等到村西巷口,周圍有不少相熟的村民,一個個點頭示意。
而屋裡嗩呐聲高楊,黃紙飄飄……
李富貴披著白麻布,整個人宛若失去靈魂的木偶,一動不動跪著。
離開前,那李富貴不知怎的回頭看一眼,眼裡有驚懼害怕,還有一種濃濃的絕望癲狂,偏執。
那一種眼神,沈裕曾在星際世界看不少。
真是令人不愉快的眼神。
隻是剛出門,他忽然皺眉,回首深深看向吹嗩呐的人群。
今日陰,秋風瑟瑟,白布蕩漾瞬間顯得淒涼……
視野裡,一個黝黑掉牙的老漢吹著嗩呐,左耳赫然缺一塊。
沈裕腦海驀然響起一段話。
“知青點,賀州跟周杏甜甜蜜蜜互相依偎。殊不知山裡等待的姑娘遭遇危險,昏迷前隻看到那人耳朵缺了一口,像是老鼠咬掉的痕跡,醜陋難堪……她不知道自己將墜落地獄,隻是,她想,下輩子再不要喜歡賀州了。”
胸腔裡憤怒情緒瞬間上湧,再被壓下,沈裕拍拍周娟肩膀從容問:“媽,那是誰啊,怎麼以前沒見過?”
周娟順著手指方向瞅一眼,不在意道:“你得叫八爺。”
“他是十年前逃荒到李村的,據說家裡媳婦跟娃娃都餓死了,孤苦伶仃,村長瞧他可憐就答應讓他定居,目前住村南麵一間小屋。”
“八爺長得醜,但性格不錯,而且吹嗩呐的本領十裡八村響當當,哪怕不上工,照樣能混個溫飽。”
“嗯。”
沈裕頷首,下一刻注意到八爺看向自己,禮貌微笑。
八爺同樣咧嘴一樂。
何春花帶著家裡人趕到,特意問問情況:“裡麵怎樣?”
“早點吊唁完早點離開吧,李富貴瞧著魘住了。”
“真是作孽,我還想著喝喜事,現在……”
她唏噓,再帶著家人進門瞬間癟嘴,那演技瞧得人一愣一愣的。半晌,何春花出來就拍拍周娟肩膀。
“你說得不錯,真是陰惻惻。我瞧著他像是偏執,上次你跟馬苗爭吵的事大家都看著……你小心點。”
“行了。”
吊唁結束再吃一頓齁鹹的鹹菜拌野菜,黑窩窩,一些生平關係好的村民送一程,再相繼離開。
深夜,沈裕思考著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