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一句話就得讓自己在這再苦熬三年,趙天林忍不了,恨不得衝上前掐死這個姓張的“礦長”。
現實卻是他必須竭力抑製心中憤怒,乖乖站在那彆動。
因為,他絕對打不過張人嶠帶來的幾個職業打手。
甚至於臉上都不能有憤怒的表情。
彆指望那兩個三清宗的修士會幫他出頭,更彆指望紫朝清個老東西替他主持公道。
某種程度上,這幫人都是一夥的。
說不定紫老頭聽說他要留下三年會感到很高興。
畢竟,他被老頭當小白鼠灌了不少藥,研究結果沒出來哪能讓人跑了呢。
沒人會替趙天林說話,他隻能如木頭人般看著地麵發呆。
棚屋談話結束後,那一男一女兩位修士便走了出來,在扔給張人嶠一枚可以直接聯係他們的令牌後,兩人如同瞬移般消失在眾人眼前。
驚的萬三幾人目瞪口呆之餘,均是羨慕萬分。
張人嶠沒有大驚小怪,在那定了一會後便恭恭敬敬走到棚前對裡麵說道:“先生,此處有些破敗,小人為先生換一住處。”
棚內傳來紫老頭的聲音:“不必了,這地方我住習慣了,不漏風不漏雨的挺好。”
張人嶠想了想,又道:“那先生有什麼需要的東西麼,小人這就命人送來。”
“你且去吧,有什麼需要我會叫趙三毛對你說。”
紫老頭的聲音聽著有點不耐煩,顯然不願同張人嶠這個外門雜役弟子多說。
到了結丹期的修士,莫說外門雜役,就是內門弟子在他們眼中,也都是凡夫俗子。
成功築基的核心弟子,才值得他紫朝清多看兩眼。
“是,先生!”
張人嶠不敢多言,正欲退下時還是將趙三毛刑期延長一事說了。
“知道了。”
紫老頭的聲音很是冷淡,果如趙天林所料壓根不關心他這傻小子的悲苦。
張人嶠微微直起腰,生怕惹這位老祖宗來氣,示意萬三等人趕緊同他一起離開此地。
這幫人走後,趙天林還癡癡站在那發呆,既為無法獲得自由悲苦,也為前途一片迷茫心酸,直到屋中傳來紫老頭的聲音讓他進去。
“三毛,你過來。”
紫老頭根本不在意趙天林被無端加了三年刑期,也不關心趙天林是怎麼來的這個地方,而是將剛才自己弟子帶來的盒子打開,從中取出一堆薄如紙張的獸皮,然後讓趙天林將獸皮上的細小文字一一謄抄下來。
趙天林心智雖然被瘋道人封印,看著像是個傻子,識文認字的能力卻不曾被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