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人嶠苦笑一聲:“我已經千裡傳音給那兩位,是不是能趕來聽天由命吧。”
再次看向那幫宗門弟子,心有餘悸的很。
凡人和修士之間,真就是存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
“未經宗門,你們敢殺老夫?”
紫朝清卻是根本不把懸在頭頂的各式兵器放在眼中,隻淡淡看著那個修為六層的無尚宮弟子裴麟。
這裴麟還是他掌管無尚宮時命人專門栽培的好苗子,未想也受人蠱惑對他這個宮主下手,想來宗門必定是出了什麼大事,否則這幫年輕弟子沒有膽量過來提他。
“紫朝清,念你曾掌管無尚宮,也算我們這些弟子半個老師,隻要你主動跟我們回去,我們絕不會為難你,更不會殺你。”
裴麟此來目的就是要把紫朝清帶回無尚宮,還真沒有除掉此人的念頭。
紫朝清若是不配合,就彆怪他讓師弟們強硬動手了。
“老夫在此服役是宗門的決定,沒有宗門令牌,老夫不會跟你們走!”
紫朝清很清楚跟這幫年輕弟子回去的後果,因為背後必定是傅青雲在搞鬼,這些聽信傅青雲邪說的年輕人不過是被利用了而已。
“宗門令牌嗎?那好,你給我看清楚!”
說話間,裴麟手中竟多了一枚令牌。
赫然是宗門執法長老的令牌。
“這?!”
紫朝清心不由一沉,裴麟手中拿的確是執法左長老瘋道人的令牌,但瘋道人與傅青雲向來不和,怎麼會甘願為他所用呢!
這大半年時間,宗門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一時之間,也是疑惑萬分。
裴麟一臉得意道:“令牌在此,紫朝清,你跟我們走還是不走!”
“既是宗門的決定,老夫跟你們走便是。”
紫朝清也是無奈,他修為被封根本對付不了這些年輕弟子,況他們手中確有令牌,容不得他反抗。
“押他走!”
裴麟右手一揮,幾名年輕弟子立時上前將紫朝清圍在當中,好像怕這跟凡人一樣的結丹元老會逃跑似的。
“既有令牌,那就不關我們的事了。”
張人嶠慶幸之餘不禁也是失望,早知道這許先生還要被押回宗門受審,就不應該對其多照顧的。
裴麟那邊則對一眾年輕弟子道:“諸位師弟、師妹,叛宗小人紫朝清已經束手就擒,大夥這便隨我一同回去!”
“是,大師兄!”
眾弟子齊聲響應同時,紛紛收回兵器。
趙天林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卻是不敢流露半點歡喜之情,老老實實站在那裡盼著這幫三清宗的年輕弟子趕緊滾蛋。
未想,有一年輕弟子轉身要走時注意到他,不由問道:“你是什麼人?”
“回仙師話,小人是照顧許先生的人。”
趙天林不敢抬頭正視,緊握手中掃帚大氣不敢出一聲,唯恐城門失火,殃及到他這條池魚。
“照顧叛宗小人?”
那年輕弟子竟是冷哼一聲,“那你就是紫朝清的同黨嘍!”
話音剛落,便見麵前的趙天林猛的一把將掃帚丟在地上,舉起右臂高聲大呼:“諸位仙師,小人趙三毛要揭發紫朝清這個叛宗小人的罪行,我要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