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有錢,直接砸上麵買閣門傳送陣的修行名額,正大光明去三清宗修行不好麼,何必跟個小偷似的偷偷摸摸“自修”。
而且郭二還說散修的修為大多不高,一方麵是他們獲得的修行功法不完整,所以無法築基。
另一方麵則是修行所需的資源實在是太多,彆說普通人無法承受,就是練氣期的修士如果沒有宗門支持也無力承擔。
兩方麵因素一結合,散修群體的修為當然高不到哪裡去。
散修最大的好處就是自由,不受三清宗的管製約束。
沒有權利,當然無須義務。
再不濟,起碼不用替三清宗充當與外宗異教開戰的炮灰。
修行,可不是為了把命丟掉。
“三毛,不是二哥說你,這世上誰不想修行,誰不想高高在上?可那真是咱們這些凡體肉胎能想的麼彆看咱們隻是給宗門乾活的凡人,可咱們這幫人不管到哪,那平民百姓都得高看咱們一眼聽二哥的好生乾活,等明年二哥給你介紹個媳婦,不要彩禮不說還倒貼你”
郭二以為趙天林真有修行的心思,在那好心勸說。
趙天林能說什麼,隻能裝出一幅虛心接受的樣子。
又喝了一會,郭二終是撐不住,趙天林趕緊叫他妻子過來將人扶進房睡覺,自個則獨自返回閣門住處。
接下來幾天,趙天林腦子裡不斷回想郭二說的話,既然入編和不入編都需要錢,那就搞錢唄。
錢在哪裡?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趙天林的目光很自然落在自己的“單位”——三清宗位於東北九省最大的交通轉運站。
每天超過十萬的“客流量”同傳送陣高負荷運轉仍然無法保證及時傳送的現狀,讓他打定主意在這個修仙界當回黃牛。
或者說是盤活資源,為交通站積極創收。
這份工作很有錢途的。
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隻要出門辦事,不管是辦公差還是辦私事,肯定有著急的。
這是人之常情。
你急,那我給你提供一次加急服務,收你點辛苦錢,不過份吧?
一百個人裡有一個急於傳送,每天就有一千人願意付錢。
一人收一兩銀子,一天就是一千兩。
掙上十天就是一萬兩,一個月就是三萬兩,一年就是三十六萬兩
趙天林都不敢算下去,卻也清楚這麼大的市場不可能被他一個剛入職的門吏壟斷,這麼大的利潤也不可能被他一個人獨吞。
最重要的是,必須要有一個能擺平任何事的大人物罩著他,要不然跟“乘客”發生什麼糾紛,又或被駐守在這裡的護陣隊查獲,弄不好剛到手的“鐵飯碗”都得被砸了。
首先就把頂頭上司馮旺財給排除了,沒其它原因,就因此人也是個凡人。
掙修士的錢,凡人能罩得住?
最好的保護傘就是閣門交通站的站長、練氣六層修為的陸通。
隻是陸站長的官太大,身為小小檢票員的趙天林哪裡能和人家談得上話,因此又將目光放在了那日安排他工作的副使趙貞吉身上。
不過這兩三個月來,他也沒見過趙貞吉,雙方地位的懸殊使得雙方在“工作”層麵上沒有任何交結。
就這麼冒然找過去肯定不行,需要一個契機。
一個看似偶然卻是必然的契機。
兩個月後,趙天林等待已久的契機來了。
閣門傳送陣突然接到上級主管單位宗門陣法殿通知,即日起全宗大小傳送陣人員俸祿一律減發五分之一。
不管是修士的靈石、福利,還是打雜凡人的例錢、米麵,一律照此辦理。
這個通知下來後,閣門傳送陣的一眾高層都傻了眼,打雜的凡人減發五分之一例錢沒問題,可他們作為修行者提高修為非常依賴靈石,這靈石本就不夠,現在還要克扣叫他們今後怎麼修煉?
問題還不能抗議。
因為這是代行宗主之權的副宗主傅青雲親自核定的宗門支出縮減計劃。
不是無緣無故縮減支出,而是要集中資源供閉關中的宗主衝擊元嬰境。
這是三清宗當下一等一的大事,誰都不能拖後腿,傅青雲在宗門大會上說了,誰要是反對誰就是全宗的敵人,人人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