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司夜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隔著衣物就能給傅詩藍飛針走穴的江星彤,狹長的鳳眸中滿是震驚。
他之前還對江星彤會中醫的事情,半信半疑。
但是此刻,看著江星彤展現的出神入化的針灸之術,他忽然驚覺。
他膚淺了。
他忘記了古人曾經說過,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千萬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人。
江星彤對他的診斷,此刻他信了八分。
過了十幾分鐘後,神誌迷糊全身無力的傅詩藍,終於在江星彤的針灸之下徹底恢複了清醒。
她腦海裡突然想起,失去清醒前,她和江星彤被王總手下包圍的一幕,驚慌地問著江星彤:
“星彤,我們現在在哪裡,安全嗎?你有沒有受傷?那個死肥豬怎麼樣了?”
江星彤看著滿臉擔憂傅詩藍溫柔地安撫道:
“彆怕,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
傅詩藍聞言這才放心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她看見床邊不遠處坐在輪椅上,氣場也依舊強大,氣質矜貴優雅,神色卻冰冷疏離的戰司夜,下意識的推開江星彤的手,隻想儘快遠離江星彤:
“江小姐,謝謝你救了我一次,我以後有機會會報答你的。”
“時間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約會了。”
說完,她迅速跳下床轉身跑向房間的大門,準備離開。
戰司夜看著神誌清醒,腳步穩妥離開的傅詩藍,狹長的鳳眸中閃過一道晦澀不明的光,目光深邃地看向江星彤。
十幾分鐘錢的傅詩藍海神誌不清,腿腳無力,需要人攙扶行走。
在江星彤的針灸下,她竟然可以在短短十幾分鐘內恢複正常。
他是不是可以徹底相信江星彤,請江星彤給他醫治呢?
江星彤沒有注意到戰司夜若有所思的深邃目光,安撫完傅詩藍後,微笑著對著戰司夜說道:
“阿夜,我和藍藍有點私人的事情要處理,你在這裡等著我一會兒呀。”
說完,她立刻轉身追出去。
“藍藍,等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這大晚上的,傅詩藍一個人離開,她也不放心。
而且,為了傅詩藍的心理健康,不讓傅詩藍產生心理陰影,她必須幫傅詩藍做一件事。
戰司夜看向匆忙把他丟下的江星彤,還來不及說話,江星彤的背影就徹底消失在他眼前。
莫名的,他的胸腔多了一絲說不出的鬱悶和煩躁。
她竟然為了閨蜜把他丟下了。
這閨蜜難道比老公重要嗎?
十幾分鐘後。
酒店另一層,王總常年居住的房間內。
江星彤連忙拉住對著昏迷王總瘋狂拳打腳踢的傅詩藍,把食指豎在紅唇上:
“噓!小聲點,門外來了十幾個保鏢!”
說著,她蹲下身子,把王總昏穴上的銀針拔下來,旋即在王總的百會穴上快狠準的紮了一針,然後又在王總腎俞穴、腰陽關穴紮了兩針。
“這個該死的渣男,下半輩子隻能老老實實的當個太監了。”
這是他禍害傅詩藍和其他良家婦女的懲罰。
傅詩藍聞言看了一眼已經被她捶的鼻青臉腫的王總,感動的紅了眼眶。
她顧不得自己想要和江星彤保持距離,讓江星彤不會因為有她這個被朋友被人恥笑的想法。
緊緊地抓著江星彤的手連忙點點頭,感激不已的說道:
“星彤,謝謝你來救我,還帶我來,給我報仇。”
說完,她擔憂地看了一眼昏迷的王總:
“不過,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辦呀?”
“來了十幾個保鏢,我們不好直接出去吧,不然人家就知道王總不行了,是我們動的手腳,會告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