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再度超過自己的趙國戰車,秦國的車左在與其他兩個同伴商量過之後便往弓箭上萃了一種特殊的藥劑,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著趙國的車夫彎弓射去。
秦軍淬不及防的背後冷箭正中趙國車夫的左肩,現場觀眾看到此處也無不震驚嘩然……
趙國代表團立即向賽事主辦方提出了抗議,但給出的答複是:比賽之後再行定奪。
既然裁判沒有下達停止秦國戰車繼續比賽的命令,那麼最後一百丈還得比下去……
秦國車左射出的這支箭其實是帶有麻醉效果的,當趙國車夫中箭之後,先是左肩一陣酸麻,躍馬揚鞭的勁力頓時消減了六七分;接著隨即而來的麻醉之意通過血液的傳播迅速裹挾著趙國車夫的大腦皮層……
一般人中了此等大劑量的之後不出5秒必然倒地不起、呼呼大睡。
但此時比賽進入了最緊要的關頭,心中那份對勝利的執著,那份對國家榮譽的捍衛讓趙國車夫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了生理上的極限而沒有被所擊倒……
曾有數次,趙國車夫實在太困了、想睡了,他就讓旁邊的車左車右用手猛掐自己的皮膚、用牙猛咬自己的肌肉、用針猛刺自己的身體……也許這樣極度的痛覺會讓趙國車夫保持著最後的一絲清醒。
趙國的戰車仍然像離弦之箭一樣快速地朝著終點駛去……
六十丈、五十丈、四十丈……離終點線越來越近了,趙國選手們也相視一笑,因為三人已然“看”到:勝利女神在朝他們揮舞著手臂……
秦國選手自知已然追不上趙國戰車,於是又生出了更加歹毒的奸計:這次他們用淬了劇毒的箭矢朝著趙國選手所在的方向一箭又一箭地射去……
這種毒劑是秦國煉丹大師扁桃體的傑作,每一滴毒液所耗費的代價都超過百兩黃金。
它是取壁虎、蠍子、蟾蜍、蜈蚣、眼鏡蛇身上最毒的部位加以斷腸草、海茄、風信子、蓖麻、水毒芹、海檬樹、舟型烏頭、相思子、毒箭木、七星海棠等數十種植材熬製淬煉,每九九八十一天隻能提煉出一小滴而已。
普通人沾上此毒必然當場斃命,體質特殊者也很難熬過二十來秒,就算是意誌力極強或者求生欲極旺之人最多也隻能堪堪撐過一分來鐘……
若非比賽生死攸關、賭注籌碼實在過於巨大,秦國選手也段然不會祭出毒箭這一招。
車左和車右分彆用弓和戟抵擋著秦軍射來的箭雨,但是很不幸:依然有漏網之魚的一箭,他們倆皆沒擋得住!
當這隻毒箭貫穿進趙國車夫的身體裡,他立刻便口吐黑血,奄奄一息。
自知活不了多久的趙國車夫,憑著對國君的忠誠、對社稷的展望、對人民的擔當和對勝利的渴求……他最終還是駕駛著戰車堅持到了終點。
支撐趙國車夫抵達終點的最後一口氣終於也隨著疾馳的馬車而煙消雲散。
事後,趙雍為了秦國選手放毒箭射殺趙國車夫的這件事也找到了嬴蕩。
趙雍據理力爭、義正辭嚴地說道:“秦國選手在比賽過程中竟乾出放毒箭的卑鄙行徑,試問:是可忍,孰不可忍?嬴蕩,你今天若不給寡人一個滿意的說法,咱們明天就在戰場上見!”
嬴蕩的處理倒也簡單乾脆,他直接將秦國當時比賽的車左、車右、車夫當著趙雍的麵全部射殺。
趙雍呲之以鼻道:“嬴蕩你他媽的真夠殘忍的,說殺就殺!”
嬴蕩冷哼道:“這些廢物留在秦國也是浪費米飯,不如趁早送他們歸西!”
趙雍不依不饒道:“被你們秦國選手害死的趙國車夫,他的喪葬費、家屬的撫恤金共計五百金也得由你們秦國出!”
嬴蕩冷笑道:“趙雍,你們家車夫和將軍、宰相一個待遇?死一個賠500金?(500金相當於現在800萬左右的人民幣)孤王發現你是沒完沒了,有意找茬是吧?你趙國死了一個車夫,孤王已經賠了三條人命,大不了這三個混蛋的屍體再交給你們趙國任由你們處置!想要錢,莫說是五百金,就是半個銅板都沒有!”
趙雍大怒:“嬴蕩,你今天不掏出500金,明天如果寡人不攻打秦國,寡人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嬴蕩也拍桌而起道:“打就打,孤王還怕你不成?”
……雙方再次劍拔弩張……
此時龜縮在一旁的周天子又一次做起了和事佬,他對趙雍和嬴蕩說道:“你倆彆火氣那麼大,大動乾戈弄得民不聊生又是何必呢?這樣吧,你倆各退一步:嬴蕩的500金讓孤替他出了!這件事再怎麼說也是發生在洛邑運動場,孤是這運動場的主人和賽事主辦方,就讓孤來承擔這500金吧!趙雍,你說呢?”
姬延隨後掏出五百金讓嬴蕩親手交給了趙雍,此事最終才得以平息……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