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章由於傳承的關係，看出了更多的東西。
眼前這座法壇應該非常關鍵，應該關係到六位真仙的謀劃。
法壇異變之後，法壇和源海的聯係明顯加強，有性質特殊的力量貫穿了法壇和源海。
孟章心念電轉，一下子就想到了很多。
玄玄老祖身為九玄真仙的身外化身，卻拚死都要保護這座法壇，可見這座法壇的重要性。
一直以來，孟章都在猜測，六位真仙看似在戰鬥之中落到下風，可應該有暗藏的底牌，可以扭轉戰局，擊敗域外入侵者。
隻不過，限於消息不足，孟章不知道他們暗藏的最後底牌是什麼。
自從來到這裡，發現這座法壇之後，他的靈覺就被觸動，隱隱有所猜測。
要想阻止六位真仙的謀劃，最好是能夠摧毀眼前的法壇。
可是孟章心裡又有一點猶豫。
如果摧毀了眼前的法壇，導致六位真仙的底牌失效，他們最終戰敗，同樣不符合太乙門的利益。
六位真仙最好是和域外入侵者一直糾纏下去。
他們就算要分出勝負，都應該是兩敗俱傷才好。
正在孟章猶豫的時候，法壇震動的越發厲害了，源海之中的各種異變也是更加劇烈了。
正在源海之中的太妙，早就停下了修煉，密切關注裡麵發生的一切，並且隨時和孟章互通信息。
隻見在源海最深處，空間就好像一張破紙一般，被任意的折疊、揉搓，一股與眾不同的氣息從裡麵透露出來。
在場的都是感應敏銳、見多識廣之輩，一感應到這股氣息，就立即有所判斷。
這是反空間的氣息，鈞塵界源海深處怎麼可能會出現反空間的氣息？
在場眾人平日裡生活的世界，包括鈞塵界的陰間陽世，包括各個大世界，包括廣袤的虛空，都屬於正空間。
而反空間是和正空間截然相反、完全對立的一個特殊空間。
從理論上來說，凡是正空間所在，都有對應的反空間。
在虛空之中，打開反空間入口，進入反空間，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各個修煉體係的強者，還開發了利用反空間的各種辦法。
鈞塵界的修真者之中就流傳著利用正反空間的差異進行遠距離移動的秘法——虛空大挪移。
這門秘法的門檻不高，元神真君就能勉強施展。
當然，要想進一步的深入反空間，如在反空間之內定位、自由移動等，就非常困難了。
就算是普通的返虛大能，都隻是機械的利用前輩創造的秘術，自身對反空間的認識有限。
如果在反空間之中迷失，進入了某些危險的地方，就算是真仙都有可能隕落。
在修真界之中，普遍流傳這樣的認知。
要想進入反空間，甚至隻是接觸到反空間的力量，一般都隻有在虛空之中進行。
在如鈞塵界這樣穩定的大世界內部，是萬萬無法打開通往反空間的入口的。
最起碼，普通的真仙，包括各個體係、各大種族的真仙級彆強者，都不可能讓反空間出現在大世界的內部。
可是現在，源海深處傳來反空間的氣息，遠遠顛覆了眾人的認知。
大家幾乎不約而同的想道，莫非這就是六位真仙最後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