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黎冷冷地看著這一切。
她清楚地記得,孟夭就是在那個薅著她的頭發,灌她喝毒藥,見她沒死,又把她活活勒死,更是在她死後,將臉皮剝了下來!
第二日清晨,孟夭假哭著對外宣稱,側妃為了王爺而殉情,要在黃泉路上繼續陪著王爺,伺候王爺。
幾句話說的皇帝和柔貴妃聲淚俱下,直道方家生養了個好女兒,讓方家雞犬升天!
當時那無助又撕心裂肺的疼感,即使想起,依然還會痛徹百骸,壓的蘇沫黎喘不上氣來!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歹毒的女人!
她麵色平靜,取出一粒小小的藥丸,放在指尖上輕輕一彈,就正好彈進了張著嘴大笑著的孟夭的嗓子眼兒裡。
孟夭隻覺得有什麼小東西劃進嗓子眼裡,但也沒有太在意。
蘇沫黎的嘴角微微勾起,很好,這下子又有好玩的了!
視線一暗,頭頂被蓋上了桃紅色的喜帕,蘇沫黎抱緊包袱,坐上花轎,搖搖晃晃,就被抬到了王府。
夜晚,王府陰森詭異,府內不僅毫無喜慶,沒有賓客,甚至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喜婆和孟夭帶著蘇沫黎跨過了火盆,徑直將她送去了洞房。
進去前,一個衣著光鮮,不過十四五歲的少年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喂!你便是皇兄那衝喜的側妃方氏?
給我記住,如果我皇兄出了什麼差池,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給本皇子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碰都不許碰我皇兄!
郡主姐姐才會是真正的王妃,除了她,任何女人都不許親近他!”
喜婆和孟夭自然是不會為蘇沫黎說話的,隻是尷尬的笑笑:
“還請五皇子彆耽誤吉時,讓側妃娘娘進屋。”
蘇沫黎卻咯咯咯地笑了。
冷澤皺著眉頭道:“你笑什麼!”
蘇沫黎歎了口氣道:
“我笑啊,王爺既然已經與彆人定了親,為何那人不來衝喜?
是八字相克?還是她根本不想嫁你兄長?
五皇子怕不是被人利用了,來我這裡找不痛快!
我可是皇上和柔貴妃親選的側妃,難不成五皇子是在質疑皇上和柔貴妃的決策麼?
嫂嫂我啊天生愚鈍,不如請皇弟明示?”
幾句話噎的冷澤氣的漲紅了臉:“你!好個巧舌如簧的女人!”
“巧舌如簧?那就當是皇弟對嫂嫂的誇獎了!”蘇沫黎收起笑意,抬抬手,“來人,送五皇子出府!”
一直陪在後麵的王府總管張義,一臉難色。
這可是五皇子,是自己王爺一母同胞的親弟弟,與王爺感情極好,自從王爺昏迷,五皇子就經常住在府裡,他一個小總管怎敢亂來啊:“這……”
“怎麼?我這個側妃的話,不管用?”
張義連忙點頭:“管用管用,就是……”
冷澤的麵色越發難看:“剛進府,就敢對本皇子如此無禮,我看你是找死!”
冷澤是個暴脾氣,抬手便拍向了蘇沫黎。
說那是遲那時快,蘇沫黎向後撤了一步,再把孟夭往前一推。
喜帕下,她嘴角微微揚起:正好藥效到了,都長長記性,少來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