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崔家府邸,今天很是熱鬨。
“誰是崔家家主?”
李冀帶著百名禁衛軍就來抓人了。
“你們要乾什麼?”
本來崔利看到一幫士兵,想要發起怒火,在大唐誰敢到崔家造次,哪怕當朝相爺,也要忌憚的,可是看到來人裝扮,那可是禁衛軍啊,後麵想要威脅的話,就都咽進了肚子裡。
李冀還是認識崔利的,崔家京城負責人的嫡長子,在長安城經常為非作歹,不過不在李冀的管理範圍之內,所以李冀每次看見的時候都視而不見。
“你是崔利?”
李冀高大的身軀,低著頭看向一臉驚恐的崔利。
崔利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停的點著頭。
“嗯,嗯,我,我是。”
李冀向後麵的人招了招手。
“抓起來,去裡麵搜,崔家家主涉嫌殺人,都抓起來。”
還有一處也比較熱鬨。
那就是長安縣府衙,外麵圍著好多百姓。
看到刑部官員,押解著長安縣令崔凱,崔凱身帶枷鎖,很多百姓在下麵歡呼著。
“狗官,該死。”
“對,該死。”
“打死這狗官。”
平常崔凱借著崔家的勢力,平常百姓隻要到縣令府衙告狀,不管原告還是被告,都會被盤剝一番,後來就導致長安縣府衙,沒有什麼人去告狀。
刑部官員看到好多百姓拿起剛剛買回來的菜葉和雞蛋,就扔向了崔凱。
刑部官員一個勁歎氣,還多刑部官員也受到了牽連,可是沒人敢出聲嗬斥,這幫百姓太多了。
孟氏布行,孟想,孟做然,王仁林坐在一起。
“侄兒這可怎麼辦啊?這酒樓都被燒了,這酒樓可是租的,回頭怎麼辦啊?”
孟想拿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朕難喝,裡麵怎麼還有鹽和蔥花呢,我的天,這還是王掌櫃特意拿過來的。
“王叔,放心吧,對了王叔,你知道崔家在長安城有沒有酒樓嗎?大不大?”
剛說完,孟做然就給孟想一巴掌。
“你王叔跟你說正經事呢,你老惦記崔家酒樓乾嘛?崔家都讓你得罪完了,你還惦記人家的酒樓?兔崽子,昨天人家縣令親自過來安撫你,你居然要兩萬貫,整個酒樓也用不了兩萬貫啊。”
孟想白了自己老爹一眼,不過孟想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孟想知道,自己這個老爹是擔心自己。
王掌櫃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啊,就在西街,街頭最大的那家酒樓就是崔家的,比醉香樓大兩三倍呢。”
孟想點了點頭“行吧,王叔這幾天你可能要忙了,得招人了。”
孟想風輕雲淡的說著,王掌櫃不淡定了,這是讓崔家直接賠償一個酒樓,那地方可是旺鋪,曾經花了五萬多買回來的,如今長安房價少說也得七八萬啊。
很快外麵傳來了聲音,家丁看見好多人像孟氏布行走來。
為首的好像是個公公。
“老爺,老爺,外麵,外麵有人過來了,站在咱家門口。”
人太多了,布行的門太窄,一幫人進去也不太方便。
“什麼?”
孟做然看向自己的兒子。
“你是不是惹禍了?老子不打死你小子。”
孟想也奇怪,難道老李頭不是什麼親王貴族?是皇帝?昨天可沒少在他麵前說李二的。
傳旨的公公在外麵等了很久也沒見人出來接旨,不過傳旨的公公知道聖旨的內容,是讓一個叫做孟想的小子去宮裡讀書,若是惹了孟想不快,以後在宮裡還是很難做的,索性就讓人在外麵等著,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布行。
走進後院就發現一個壯漢在追著一個文弱書生打,好多人在壯漢身邊攔著。
“咳,咳,誰是孟想。”
公公咳嗽兩聲,想讓彆人關注一下自己,自己可是來傳旨的。
“彆打了,爹,聖旨來了,你看那個老太監手上拿著什麼?”
孟想一邊躲閃一邊提醒著自己老爹。
孟做然一看,真的是一個老太監,手上拿著一快黃色的東西,我的天真的是聖旨,嚇得屋子裡的人都跪了下來。
孟想穿了口氣。
“拜見陛下。”
眾人跪地,向公公拜,隻有孟想,站在一旁喘著氣,這身子是真的虛啊。
“你是孟想?”
公公向孟想看去,整個院子裡隻有這個人看著像是年輕書生,畢竟是跟太子學習的,年級應該不會很大。
“我是,有什麼事,你說?”
公公有些詫異,我在這傳聖旨呢,就算是國公大臣,不跪拜,也要鞠躬行禮的。
“你確定,你要這麼接旨?”
公公帶著自己的疑問,詢問著孟想。
孟想點了點頭“有事快說,再不說一會兒我老爹打死我了。”
公公雖然心裡多少有些不悅,但也不管那麼多,索性回去並報陛下,讓陛下自己懲治吧。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公公說了亂七八糟的文言文,聽得孟想暈頭轉向。
“那啥,能說普通話不,我聽不明白。”
公公一臉黑線。
“陛下聖明,念你年幼,讓你去宮裡跟太子殿下一起做學識。”
孟想兩眼發呆,什麼玩意啊,讓人教自己讀書?我靠,自己可是理科的高材生啊,馬上博士學位都快拿到手了,轉手去學文去?
“我不去,你回去跟陛下說,多謝陛下好意,皇宮太遠,我走過去就累死了。”
孟想道。
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在盯著孟想,我靠,皇帝下旨了都,他都敢拒絕。
劉倩可是知道的,抗旨可是要殺頭的。
“少爺,少爺,陛下已經下旨了,抗旨可是要殺頭的。”
孟想也沒想那麼多,自己不想去還要被砍腦袋。
這是怎麼回事,商量商量還不行嗎?算了,明天進宮跟老李頭商量商量。
“那,那就隻能接旨了唄。”
孟想伸手,就要拿過聖旨,意思是我答應就是了。
不過傳旨的公公一臉鐵青,這也太肆無忌憚了吧,不過想來這個毛頭小子也活不長了。
說完傳旨公公就離開了,走的時候還跺了下腳,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孟想也沒去管他,畢竟是身有殘缺之人,性格扭曲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