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瑩的私人物品豈止是兩個箱子那麼簡單。
蘇木當然是接觸不到的。
私人物品，自然是很私人的物品，黃鶯來收拾才比較合適，不過還是給蘇木指了一個櫃子，道：“把裡麵衣服都拿出來，等會兒放衣帽間去，徐總暫時應該是用不上那些衣服了。”
“啊？”
什麼衣服還能暫時用不上的？
蘇木愣著，打算開櫃子的手也停了一下，不敢啊，萬一裡麵是什麼比較私人的那種衣服，那就不太好了。
黃鶯看了一眼，似是明白他的擔心，笑道：“沒什麼，主要都是徐總年輕時候穿的一些衣服。”
“年輕？”
蘇木腦海裡一下冒出來徐佳瑩那張黑色旗袍的照片。
片刻，回神。
拉開衣櫃，然後就更愣那兒了！
裡麵確實沒什麼比較私人的衣服，可數量卻不少，旗袍、漢服、甚至還有s服。
蘇木正愣神著，黃鶯推了一個落地衣架進來了，見裡麵一櫃子的衣服，忍不住長歎了口氣。
“怎麼了，黃鶯姐？”蘇木回神，看向黃鶯。
“沒事，就是想起來以前跟徐總的日子，徐總白手起家，最開始做服裝設計啊什麼的，我最開始見到她的時候，就是這麼一櫃子衣服，都是徐總自己設計並且製作出來的，你看這種s服，都是她的早期作品，這種衣服利潤比較高，那幾年就靠這種撐著呢。”黃鶯說著，一套套s服先拿出來，掛在衣架上。
s服、漢服、旗袍，一件一件又一件，蘇木也上手幫忙著，看著一件件精心縫製的衣服，以及先前看到的那兩張徐佳瑩的照片，難以想象她穿著這些衣服的時候，得有多好看。
這麼想著，又忍不住想到了黃鶯先前的那句“暫時用不上”。
他道：“姨的腿，嚴重嗎？”
“稍微有點嚴重，不過還好，現在不是都已經開始恢複了嗎，不過醫生說也要看恢複的情況怎麼樣，如果情況不好的話，可能一輩子都站不起來。”
黃鶯勉強一笑。
蘇木“啊”了一聲，心頭仿佛被人用針狠狠戳了一下。
“會好的。”他說。
“是啊，一定會的。”黃鶯看著他，也認真點了點頭。
“姨是個好人。”
蘇木心裡替她祈禱著。
忽然，聽到黃鶯輕“咦”了一聲，忍不住看了過去。
隻看黃鶯從櫃子裡拿了一個黑盒子出來，打開盒子，裡麵是一套衣服，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赫然就是徐佳瑩，不過和他們平日裡見到的溫和客氣的徐佳瑩不一樣，照片裡的她酷颯的簡直像戰場上的女將軍。
馬尾高高束起，上身是黑色無袖高領背心，左手持弓，手腕上還套著一個黑色的護腕，束腰緊緊裹著腰肢，下身則是黑色的新中式馬麵裙，裙上的銀色鳳凰更添彆致，照片下麵是時間，拍攝於四年前。
蘇木的眼睛都快看直了，要不是黃鶯就在身邊，絕對沒那麼快回神。
黃鶯笑著放回照片，道：“我說這套衣服在哪兒呢，原來在這兒扔著，也放過去吧。”
“姨還會射箭啊？”蘇木好奇問。
“可不。”黃鶯說。
“看著不像。”蘇木說。
“荒廢了嘛，走吧，就這些，都推過去吧，剩下的就先在這邊放著，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黃鶯起身道。
“好。”
蘇木推著衣架，黃鶯前麵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