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下巴都抵在了他的肩膀上，蘇木能感覺到徐佳瑩口中呼出來的暖風輕輕打在了他的脖子上。
人是不會聽到自己的心跳聲的。
可是，此刻蘇木的心卻在跳個不停，甚至他都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就算他低頭嘬了一口杯子裡的酒，那心跳聲還是不住在耳邊響起，完全壓不下去。
“為什麼現在又不看了？”徐佳瑩輕輕地問。
“不敢。”蘇木道。
“為什麼不敢，我又不會吃了你。”
“……怕丟工作。”
一如既往的誠實。
“嗬嗬。”
徐佳瑩忍不住一笑。
“我有那麼反複無常嗎？”
“沒有，但還是不敢。”蘇木實話實說。
徐佳瑩又是一笑，清了清嗓子，道:“那我現在以老板的身份命令你看我，再說你都看了我那些照片了，還怕我炒你魷魚啊！”
“那不一樣。”蘇木道。
“哪兒不一樣？”
徐佳瑩的臉忽然湊了過來，是躺下來，從蘇木的腿上湊過來的。
他正低著頭。
這一下，四目相對。
蘇木的臉也“唰”一下紅了。
本來就挺紅的，現在更紅了，之前是喝酒喝的，現在完全是羞的。
都二十四的人了。
年齡是擺在這兒了，可沒談過戀愛啊，連女孩子的手都沒正經牽過，完全就是白紙一張。
徐佳瑩看出來了，頭枕在他腿上，認認真真地看著他。
還是第一次以這種視角看，這樣看著，就更帥了，雖然他似乎已經有反應了，但眼神裡滿滿都是清澈。
蘇木還想避開，但已經走不了了。
茶幾離得很近，怕磕到徐佳瑩的頭，根本是連動都不敢動的。
“問你話呢。”徐佳瑩忽然又問。
“我說不上來。”蘇木道。
徐佳瑩眼波流轉，道：“是不是怕被人叫鳳凰男？”
“不是。”蘇木極認真地回答。
“那你覺得姨這個人怎麼樣？”徐佳瑩問。
“很好，很漂亮。”蘇木說。
“那你覺得陶瑩怎麼樣？”徐佳瑩問題真多。
“也很好。”
“那你覺得，我和陶瑩比……”
“沒法比。”
“為什麼？”
徐佳瑩蹙眉，她不喜歡這個回答。
“因為學姐是學姐，你是你，你們是兩個人，所以沒法比。”
“那如果非要比呢？”
女人都是不講道理的，就算徐佳瑩也是一樣。
“怎麼比？”蘇木問。
徐佳瑩認真想了一陣，說：“如果我們倆都喜歡你，你可以在我們倆之中選一個，那你會選哪個？”
頭疼……
蘇木歎了口氣，看著她：“我可以不回答嗎？”
徐佳瑩搖頭：“不可以。”
看她搖頭，蘇木連忙伸手，將手墊在了茶幾的腿上，那可是石頭的，在那上麵磕一下可不好受。
徐佳瑩也注意到了，坐了起來，背靠著沙發，依舊認真看著蘇木，等著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