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不賊船的,米穎還不知道,但她知道,這輩子就算是祖墳冒青煙了,也不可能再找著這麼一家帶員工出去團建還坐商務座的工作室,而且從江城到滬市也就兩個小時的車程,二等座也就六十塊錢左右,商務座的話直接飆升到了二百六十塊錢。
雖然出發前就知道這一茬了,但直到真正看到,還是讓人忍不住驚喜。
實在是沒體驗過這種。
大家都是大學生,兜裡都緊巴巴的,而且就算有二百六十塊錢,也不可能去坐商務座,明明有六十塊錢的二等座,為什麼偏偏要選擇這麼貴的呢?反正都是兩個小時,商務座的能去的地方,硬座,甚至是站著也能去,省下來二百塊錢還能留著吃火鍋,那多棒啊!
都這麼想的,誰也沒覺得誰寒酸。
再說這也不寒酸。
誰的錢不是辛辛苦苦掙來的。
隻能說,沾光了,沾了蘇木的光了。
兩個小時的商務座,整個車廂除了他們就沒有彆人了,隻開車前乘務員來查了一次車票,餘下功夫就是坐在座位上補覺。
商務座是要比二等座舒服多的,還有可以放腿的地方。
早上都起得很早。
車剛動起來沒一會兒,一個個就都躺著睡了過去,要麼是蓋著衣服,要麼就是蓋著毯子。
大學生的生活作息,那可是早起八點都會覺得十分折磨的作息,像蘇木這樣自律的人,少見,甚至可以說是幾乎沒有。
雖說最近蘇木已經開始偶爾會睡懶覺之類的了,但一直以來養成的習慣,還是讓他這個時候沒有絲毫的睡意。
給徐佳瑩蓋上了毯子,蘇木這邊在做去漫展的攻略。
一共三天,倒也不會都去,就是去見識見識,之所以來這麼早,是還想要在滬市逛一逛,活這麼大,還一直都沒有來過這種大城市了。
他正拿著手機查攻略,一隻蔥白玉手就從旁邊的座椅上伸了過來,鬼鬼祟祟的,從進了高鐵站到上車的這段時間,徐佳瑩一直想偷襲蘇木,但都沒機會,不是人太多,就是蘇木手裡挎著行李,或者推著輪椅。
現在,想拉手。
手背蹭了下蘇木的手背,玉手一把被拉進懷裡。
“口罩不摘了?”
徐佳瑩還戴著口罩呢,隻留一雙美目,亮晶晶地盯著他,聽他這麼問,把臉稍微往前湊了湊。
“真懶。”
順口埋怨了句,幫忙摘了口罩,揣在了衣兜裡。
出了門,徐佳瑩就乖多了,不跟家裡一樣,跟犯了多動症似的,出了門就兩個字——高冷。
進站的時候,工作人員還這麼評價了。
當然,徐佳瑩沒聽到,蘇木聽到了,而且聽得清清楚楚。
可能這就是一種保護色吧。
成年人的保護色。
蘇木還記得,大學的時候,有一位學長和閆鬆源特彆不對付,兩個人都喜歡同一個女孩子,結果自然不言而喻,學長勝出。
而勝出的原因,隻因為兩個字——成熟。
成熟是一個成年人應該有的標簽,任何一個成年人都不會希望彆人說他不成熟。
而因為閆鬆源喜歡看動漫,喜歡二次元,似乎一沾上這東西,就被人打上了不成熟的標簽,就像男人輕易不能哭一樣。
哭了,就不是男子漢。
蘇木多少次都因為這句話,想哭但又不敢哭,委屈,也不能說。
哭就不是男子漢了嗎?
未必。
成熟,也許也是幼稚的保護色。
就像搞大肚子便從此什麼都不承認的學長一樣,他一點兒也不成熟。
“看電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