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
徐佳瑩低頭看手機。
一會兒。
車停在了紅綠燈前。
黃鶯突然開口:“其實,想讓他回家,直說不就好了。”
“回家?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徐佳瑩超冷漠。
“你都結巴了。”黃鶯超了解她。
“那是一下沒反應過來。”徐佳瑩裝冷漠,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
“是吃醋了吧。”黃鶯說。“要是閆鬆源,跟幾個小姑娘同住在工作室,我也會生氣。”
“我說了,我沒有!”
“那你讓人回去住。”
“那是為了黑米,脂肪肝是容易複發的病症,秦玉明說的,有個人在家肯定不一樣的,而且餘娜這兩天也給她假了。”
徐佳瑩的借口真的很多。
而且,很會安排。
餘娜的假期是昨天就安排的,去盛城則是今天安排好的,而公司的事情是前幾天就有了端倪的麻煩。
麻煩是麻煩,但還沒到需要徐佳瑩親自出馬的地步。
她卻非要去一趟盛城。
明顯,有陰謀。
徐佳瑩不承認,反而還聊起了閆鬆源和黃鶯:“你呢,你和他,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黃鶯反問。
“就這麼一直……下去?”徐佳瑩道。
“不然呢?我沒想那麼多,決定和他戀愛的時候,就是已經決定好的,他這個人雖然宅,但其實挺有意思的,也很有勇氣。”
聊起閆鬆源,黃鶯忍不住發笑。
徐佳瑩修長的睫毛顫了顫,羨慕黃鶯的灑脫。
“打算談多久?”她問。
“結婚。”黃鶯說。
“這麼堅定?!”徐佳瑩意外得很。“就不怕中間出問題?”
“出問題就解決啊,誰能保證,誰的人生就是一帆風順的。”
黃鶯灑脫得很。
一向這樣。
工作中,這樣的灑脫就很常見,更不用說麵對感情了。
對於黃鶯來說,工作遠比感情要難處理得多,工作要麵對無數甲方乙方,戀愛隻需要麵對一個男人,豈不比工作要簡單多了。
徐佳瑩就沒這麼灑脫了,她低著頭,擺弄著手機。
“在想什麼?”黃鶯問。
“蘇木。”
徐佳瑩居然爽快承認了。
黃鶯不覺得意外,就是覺得這人沒那麼坦率,如果她坦率的話,這會兒開車的應該是蘇木,而不是她。
“我在他麵前,有點兒冷靜不下來。”
徐佳瑩長長吐出一口氣,手掌撐著下巴,看向了窗外。
“你知道的,當初就是看到我爸媽遺體的時候,我都沒有這麼不冷靜過,那個時候,我覺得他們就是咎由自取,為什麼放著自己的兩個女兒不管,卻要去保護彆人的女兒。我有時候甚至有些恨他們,為什麼他們讓我們那麼小就變成了孤兒。
我不懂。
我就在蘇木跟前發牢騷。”
“他說了什麼?”
黃鶯知道。
他一定是說了什麼,說到了徐佳瑩的心坎上。
“他什麼都沒說。”
“啊?”
“他隻是陪我回家,好好掃墓,好好打掃了家裡,連地窖都打掃的乾乾淨淨的,這種事情彆說是我姐夫了,就是我和我姐,這些年都很少有這麼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