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孫權與哥哥孫策勢力單薄,無力抗拒劉表,孫策想與之拚命,卻被孫權極力攔下。
年幼的孫權卻帶領幾人前往荊州討回父親孫堅之屍體,回鄉後,年少聰慧的孫權因此名聲大振。
且孫權長得紫髯碧眼,實乃異相,江東一代的人,甚是認為孫權這是天生帝王之相,也因此頗受眾人喜愛。
隨著孫權年歲漸長,與哥哥孫策密談之後,他更是經常行走於士族之間,與江東諸多士族的關係甚好。
再說這周瑜,乃是廬江士族,之前隨其父任丹陽太守,手握兵權而負有身高的名望,他周氏更是江東大族。
後來周瑜拉著孫策起兵,但周瑜暴力壓迫士族,士族階層也就因此痛恨周瑜,認為此人吃裡扒外,損害士族之利益,周瑜的名聲也就越來越差。
不過,周瑜對此卻滿不在乎,在如今這江東,他本就扮演著惡人形象。
再者,如今在這江東之地,他周瑜手握數萬雄兵,就算有人對他不滿,也不敢當麵指責於他。
漸漸的,江東周郎也算正麵形象,百姓知道最多的便是周瑜十四歲掌兵,善兵法,乃是意氣風發之英雄。
隻有少許士族之人,仍舊因周瑜之前之事,對其頗有微詞。
但周瑜與孫策早已決心要打壓士族階層,絕不給士族掌控政權之機會。
但他二人實在沒想到,戲煜的辦學之策竟然如此受到追從,本就心懷怨恨的士族與寒門之人,幾乎全都逃往徐州之地。
如今這局麵,孫權的作用顯得尤為重要,因為孫權的存在,至少還可以放緩孫策與周瑜二人的過於激進之策。
孫策看向孫權,問道,“權弟,如今這局麵,你可有良策?”
此時,孫權年方十七,卻是長相俊朗,英姿颯爽。
他麵色凝重,望著江外山川,搖了搖頭,“合肥之地,經得揚州戰亂,如今成為一座荒城,但戲煜卻派將軍張遼鎮守此地。”
“據吾所知,張遼此人能攻善戰,且精於戰法,打戰也是英勇了得,聽聞此人之前乃是呂布手下第一猛將!”
孫權所言,周瑜與孫策早已知曉,但依舊十分認真的聽著孫權細細評說。
“如果采取強攻,縱然拿下合肥,我們守不住此地。”
孫權故作停頓,思索片刻,一臉鄭重之色,說道,“吾以為,如今這局麵,我們首選之策略應當是保存實力,同時繼續征兵,同時建造戰船,然後日操夜練,堅持訓練兵馬。”
“如此十年,或許可再行北上攻伐之事。”
聞得孫權所言,孫策眉頭緊皺,微微一陣忍不住發笑,“十年?!權弟,汝可知,十年時日,這期間將會有多少未可知的變數?!”
孫策站起身,臉色甚是沉重道。
“兄長言中之意,弟豈能不知。”
孫權沉聲道,“但兄長應當知道,曹操之年歲,必將走在你我兄弟之前,曹操想的是越早吞並我江東,對他越有利,他等不起,然你我兄弟尚年輕,我們等得起。”
“江東越是穩固,於我們而言,越是有利,曹操卻越是惶恐。以我之見,在穩固且發展江東的同時,可以靜製動,待劉表以後,圖取荊州之地,一旦我們得到此地,便有了與曹操開戰之實力。”
“荊州!嗬嗬,我倒是沒料到,小公子如此年紀,倒是對荊州之地彆有用心。”
聽完孫權所言,周瑜心中微驚,言語間微微一笑,這下他倒真不著急攻打合肥了。
“二位兄長,荊州之地,猛將如雲,士子謀臣頗多,當今之日,千萬不可攻之。”孫權甚是心中早有主意,“當下,倒是可讓荊州之地當做關隘,待我江東兵強馬壯之日,再興兵十萬以攻之,那到時,一旦拿下荊州,我們之實力必將得到前所未有的提升!”
此番話語,孫權甚是豪氣萬丈,更是成竹在胸已久。
聽得孫權這番策略,孫策與周瑜二人相視一眼,孫策笑著問道,“公瑾,我弟如何?”
周瑜讚許道,“權弟實乃天資縱橫,未來之前程實難限量。”
“不不不……”孫權甚是謙遜,深鞠一躬道,“權弟之愚鈍,豈敢在二位兄長麵前班門弄斧……”
孫策立身遠眺,望著遠處河山,心底久久不能平靜,雖很是不甘心,但終究還是聽取了孫權之建議,他深深歎息道,“就依權弟之言,傳我令,逍遙津屯兵八千,其餘兵馬立即撤回,往後時日,大力發展部並穩固豫章之地。”
“喏。”周瑜躬身一拜,立即放棄了全力進攻之策略。
孫權所言確實深有謀略,如今就算真能拿下合肥,但目前江東之實力,確實難以守住此地。
如若守不住此地,之前死去之將士,豈不是白白丟掉了寶貴性命,勞民傷財,卻也未能撈得半點好處,確實不值得。
周瑜忽然發覺,孫權年紀雖小,卻絕不簡單,之前是他小看了孫權……
此時,青州之地,平壽城內,此前呂布衙署之中,諸葛亮與郭嘉二人已在門口待了甚久,卻始終未曾強行進入。
隻因這衙署內尚有幾名女眷不知如何處置。
一來戲煜早已有言在先,對青州百姓與呂布遺孀,須好生對待。
二來,諸葛亮與郭嘉心裡明白,這其中名貂蟬那婦人,便是戲大人口中所言“隔壁城池的美人妻”,二人自然要以禮相待,以免開罪了戲大人。
但如此一來,但是引得衙署裡邊炸開了鍋。
“不要臉的狐狸精!”
“不知廉恥!果然是你暗通戲煜,哼,難怪人家屬下不敢動你,我父親是被你所害死的,你還我父親!”
衙署內,響起陣陣謾罵之聲,這聲音尖酸刻薄而又極度憤怒,更是些許嘶啞,雖是女人之聲,但卻比一般姑娘要厚重不少。
“鈴琦,你怎能如此說我,我與戲大人從未謀麵……”
貂蟬不斷向呂鈴琦解釋,聲音輕柔,但語氣神色間,儘是無儘的委屈。
“哼,休想狡辯,我早已聽聞,此次那戲煜攻占平壽,就是為你而來!”
呂鈴琦不依不饒,高聲道。
“鈴琦,誰人何出此言,那戲大人已有五位妻妾,我貂蟬乃是有夫之人,戲大人絕無可能……”
貂蟬幾近哭泣,甚是委屈,柔聲解釋道。
“裝模作樣,彆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縱然貂蟬極力辯解,呂鈴琦根本不信貂蟬的解釋。
“砰!”
衙署外,諸葛亮與郭嘉忽然聽得一陣悶響之聲。
此時,貂蟬百口莫辯,更是苦惱心痛。
她不過一善良之弱女子,未曾想牽扯進家國大事之中,最近這些時日遭受呂布薄待,她本就甚是難受。
如今呂布似乎已去,她也將難以苟活,她本想一死百了,可怎料嚴夫人先她一步而去。
這鈴琦乃呂布之女,如今才年方十六,如若流離失所,不知會落得如何悲慘地步,這讓貂蟬甚是擔憂與不忍離她而去……
可讓貂蟬甚是難過之事,鈴琦卻汙蔑她,說甚戲煜是為她貂蟬而來!
可直到現在,她都未曾見過戲煜一麵,貂蟬甚是委屈,甚是難過……
貂蟬細細想來,她確實聽過很多關於戲煜的傳聞,也在很多典冊之上見過此人的名字……
難不成,先前真在某時某地見過他?
氣憤悲傷之餘,貂蟬忽然精神有些恍惚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