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一副憂心忡忡、愁眉不展的樣子,歐陽琳琳輕步走到他身旁,眼中帶著關切,小心翼翼地問道:“是不是想念拓跋玉了?”
戲煜沉重地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呆滯地望著窗外,心裡像壓了一塊大石頭般難受。
歐陽琳琳也低下頭,麵露愧疚,輕聲說道:“事情和我也是有些關係的。因為那天你拿著我和拓跋玉做對比,現在想想,我感覺到自己也是罪孽深重的。”
她的眉頭緊蹙,心裡滿是自責和懊悔。
戲煜勉強擠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看著歐陽琳琳寬慰道:“乾嘛要把責任攬到自己的身上呢?這都是我自己不好而已。”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心裡卻是亂成了一團麻。
但歐陽琳琳一臉堅決,雙眸中滿是執拗,說道:“不,我還是感覺到有罪。我要在佛前懺悔,直到拓跋玉回來為止,否則我願意永遠跪在佛像麵前。”
她的語氣堅定無比,仿佛已經下定了決心。
戲煜皺了皺眉,心中既感動又無奈,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
歐陽琳琳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向遠方,心中默默祈禱:願佛祖保佑,讓拓跋玉早日歸來。
接下來,拓跋玉看向戲煜,一臉誠懇地說道:“夫君,給這個寺廟裡捐獻一些錢吧,希望寺廟裡多多留下我們,我願意在佛祖麵前懺悔。”
戲煜聽了,猛然搖頭,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說道:“捐錢是可以的,但是絕對不允許你去懺悔!歐陽琳琳,你是不是在折磨自己?”他的臉上滿是擔憂和憤怒。
歐陽琳琳輕輕搖了搖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戲煜,說道:“我並沒有這個想法。我是完全自願的。”她的表情無比認真,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猶豫。
戲煜眉頭緊鎖,緊緊盯著歐陽琳琳,說道:“不行,我不能讓你這樣做。”
小紅也走上前來,拉著歐陽琳琳的手,一臉焦急地勸道:“小姐,您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隻要心中虔誠就行了。”
她的眼神中滿是關切和憂慮。
而小紅在心裡忍不住埋怨拓跋玉,暗自嘀咕著:乾嘛這麼任性,害得大家都為她魂不守舍。
但歐陽琳琳一臉堅決,目光中透著不容更改的決心,說道:“我主意已決,否則我就會絕食。”
無可奈何,戲煜長歎一口氣,無奈地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他的臉上滿是無奈和擔憂。
小紅急得直跺腳,大聲說道:“小姐,您這是何苦啊!”
歐陽琳琳馬上就握住了小紅的手,目光柔和而堅定,她說道:“小紅,或許在彆人看來這是一種折磨,但於我而言,能夠恭敬佛祖是一種快樂。”
戲煜微微頷首,臉上帶著理解的神情,說道:“琳琳心意已決,小紅,你就不要再說了。”
小紅眼眶泛紅,咬了咬嘴唇,終是不再言語,隻是滿心的憂慮無處安放。
宋樹文被鳩大智帶到一個禪房,禪房的正中間有一張床,上麵躺著一個青年男子,正是住持。
很多人看到鳩大智領著一個中原人到來,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思議。
有人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鳩大智雙手合十,向眾人解釋道:“這位施主乃是一個神醫。”
但大家還是紛紛搖頭,不樂意地說道:“住持已經死了,神醫來了有什麼用?”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懷疑和不滿,看向宋樹文的眼神中充滿了質疑。
宋樹文看著眾人懷疑的目光,不慌不忙地提出來:“有一種假死的狀態,或許住持是這種情況的。如果不是,我自己走就是了,反正對你們也沒有什麼損失。”
大家聽了他的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頭接耳地小聲議論起來。
過了一會兒,有人說道:“好像是這麼回事。”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認同。
於是,宋樹文走到床邊,開始認真地給住持檢查身體。其他和尚圍在一旁,都在低聲議論紛紛。
“這能行嗎?”
“一個中原人,能有什麼本事。”
“唉,死馬當活馬醫吧。”
過了好一會兒,鳩大智實在按捺不住,緊張地問道:“什麼情況呢?”
他緊緊盯著宋樹文,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珠。
宋樹文皺著眉頭,沒有立刻回答鳩大智的話,而是又仔細查看了一番住持的身體狀況。
周圍的和尚們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宋樹文身上,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鳩大智心急如焚,再次追問:“到底怎麼樣了?你倒是快說啊!”
宋樹文這才緩緩抬起頭,神色凝重地說道:“情況不太樂觀,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鳩大智一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忙問道:“什麼意思?你快給我講清楚!”
宋樹文深吸一口氣,說道:“住持的脈象極為微弱,確實像是假死,但還需要進一步確認。”
有人忽然十分喜悅起來,興奮地說道:“太好了,住持還有救!”但有的和尚卻皺起眉頭,滿臉質疑地說道:“這是不是騙子?哪有這麼巧的事!”
鳩大智臉色一沉,大聲說道:“都彆吵!”
然後看向宋樹文,說道:“施主,請繼續檢查。”
宋樹文點了點頭,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住持身上,仔細地探查著每一個細節。
宋樹文全神貫注地檢查著,額頭上漸漸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周圍的和尚們有的焦急地踱步,有的雙手合十默默祈禱。
過了片刻,一個年輕的和尚忍不住說道:“到底行不行啊?可彆耽誤了住持下葬!”
鳩大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斥道:“安靜!”
一會兒,宋樹文一邊裝模作樣地檢查著,一邊偷偷地打量這幾個和尚。
他的眼神快速地在每個和尚的臉上掃過,心中暗自思索:如果主持是被中毒的,那麼或許跟他身邊的人有關係。
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和尚們的表情和反應,有的和尚滿臉焦急,似乎是真心擔憂住持的安危;有的和尚則神色緊張。
宋樹文的眉頭微微皺起,心中的疑團越來越大。
過了好一會兒,宋樹文終於鬆開了手,直起身子,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大概有辦法了,可以去采藥看看。但大家先不要把主持下葬。隻要我能夠采藥成功,住持一定能夠活過來。”
他的臉上帶著自信的神情,目光堅定地看向眾人。
有些和尚聽了,臉上依舊是半信半疑的神色,其中一個和尚撇了撇嘴說道:“這能行嗎?彆是在忽悠我們。”
鳩大智看了看宋樹文,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主持,沉思片刻後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宋樹文緊接著說道:“不過,這采藥途中可能會有危險,我要求派幾個武僧跟隨我來保護我。”
鳩大智點了點頭說道:“這沒問題,我會安排妥當。”
宋樹文心裡暗自鬆了一口氣,想著一定要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既然如此,他現在要回房間裡去跟他的幾個同伴說一聲,最後,他就離開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