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一人說道:“聽說祝融夫人和孟獲吵架了,都已經離家出走了,現在孟獲正派人四處尋找呢。”
戲煜聽到這話,心中不禁一震,思緒也被拉回到了過往。
歐陽琳琳聽到這議論,心裡莫名地害怕起來,她緊緊地抓住戲煜的衣袖,眼神中滿是擔憂。
害怕戲煜此時卻因為這則消息又想起了拓跋玉曾帶給他的痛苦。
戲煜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輕輕拍了拍歐陽琳琳的手,安慰道:“琳琳,沒事的。”
戲煜回過神來,立刻走向那幾個正在議論的人,禮貌地問道:“幾位兄台,能否大致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呀?”
那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人開口道:“我們也隻是知道個大概,好像是孟獲遇到了一個難事,祝融夫人認為應該告訴朝廷,但是孟獲覺得那樣太丟人了。”
戲煜聽後,不禁愣在了原地,心中暗自思忖著:到底是什麼大事需要彙報給朝廷呢?
他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之中。
過了一會兒,戲煜回過神來,再次向那幾個人道謝:“多謝幾位告知。”
然後他轉身回到歐陽琳琳身邊,對她說道:“琳琳,我決定一會兒一起去找孟獲了解一下情況。”
歐陽琳琳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戲煜帶著小紅、歐陽琳琳以及宋樹文四人來到了孟獲的家中。
站在門口,戲煜神色嚴肅地對門口的下人說道:“去通報一聲,就說丞相來了。”
那下人一聽,趕忙點頭哈腰地應了一聲,然後匆匆忙忙地跑進府內去通報了。
戲煜則負手而立,靜靜地等待著。
此刻的孟獲正坐在堂中鬱悶不已,眉頭緊鎖,臉上滿是煩躁的神情。這時,下人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孟獲頓時有些不高興,不耐煩地喝道:“何事如此慌張!”
下人趕忙回道:“大人,外麵……外麵說丞相來了!”
孟獲一聽,頓時滿臉驚愕,眼睛瞪得極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丞相?怎麼會……”他呆愣在原地,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孟獲回過神來,連忙又追問下人:“你確認嗎?你可彆弄錯了!”
下人有些忐忑地回答道:“大人,小的也不認識,但那人確實說是丞相。”
孟獲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後,心裡想著還是親自去接待吧,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於是,他整了整衣衫,急忙朝著門外走去,臉上帶著既緊張又期待的表情。
孟獲快步走到門口,一眼便看到了戲煜等人。他連忙拱手行禮,有些惶恐地說道:“不知丞相大駕光臨,孟獲有失遠迎,還望丞相恕罪。”
戲煜看著孟獲,微微一笑說道:“我前陣子出了個遠門,今日回來途中,突然就想起來這裡看看你。”
孟獲一聽,趕忙說道:“哎呀呀,丞相能想起孟獲,真是孟獲的榮幸啊!丞相快快請進大廳。”
說著,孟獲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戲煜也不客氣,抬腳便朝著大廳走去,身後的歐陽琳琳等人也緊跟著一同進入。
孟獲在前麵引路,心中卻在揣測著戲煜此行的真正目的,而戲煜則是一臉淡定從容,仿佛隻是單純的老友相見一般。
一行人很快就走進了寬敞明亮的大廳,孟獲忙招呼著眾人坐下,又吩咐下人趕緊上茶上點心,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戲煜微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我此次前來,也聽聞了一些關於你和祝融夫人之事。”
孟獲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強作鎮定地說道:“丞相,此事……此事說來話長啊。”
戲煜點點頭,說道:“無妨,你慢慢道來。”孟獲深吸一口氣,開始講述起事情的經過……
孟獲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麵對戲煜。
戲煜見狀,轉頭對歐陽琳琳、小紅和宋樹文說道:“你們三個先到外麵去轉轉吧。”
三人對視了一眼,便乖巧地起身離開了大廳。
待他們離開後,戲煜看著孟獲,輕聲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孟獲重重地歎息了一口氣,眼神中滿是無奈與糾結,他有些苦澀地說道:“丞相啊,有些事情我本來是真沒打算讓皇上和您知道的呀。可誰能想到您今兒個突然就來了。唉……昨天,祝融夫人她……她寫信給朝廷,我一時氣急就……就動手打了她,然後她就離開了。”
說罷,孟獲低下頭,滿臉的懊悔之色。
戲煜聽著孟獲的話,心中暗自思忖道:這跟在茶館裡聽到的情況果然一樣。
他表麵上不動聲色,隻是平靜地看著孟獲,說道:“哦?竟有此事。”
孟獲抬起頭,望著戲煜,眼中流露出一絲乞求的神色,說道:“丞相,我知道我錯了,我現在真是後悔不已啊。”
戲煜微微皺眉,陷入了沉思之中。
戲煜輕輕歎了口氣,看著孟獲認真地說道:“孟獲首領啊,作為男人,有時候確實應該多哄哄女人。我自己也犯過這樣的錯誤啊。”
說著,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落寞與懊悔,“我曾經也讓拓跋玉生氣了,如今她也杳無音訊。”
孟獲聽了,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心裡詫異道:沒想到高高在上的丞相竟然會主動跟我分享這種事情。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丞……丞相,您……您竟然也……”
戲煜苦笑了一下,擺了擺手說道:“哎,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是有些事,錯過了就難以挽回了。”
孟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戲煜看著孟獲,神色有些複雜,輕聲說道:“孟獲,你應該還有希望找到祝融夫人的。”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落寞與無奈,接著道:“而我,卻已經一時半會都見不到拓跋玉了。”
孟獲聽了,心中湧起一絲同情,看著戲煜說道:“丞相,也許……也許還有轉機呢。”
戲煜苦笑著搖了搖頭,歎道:“但願吧……”
室內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沉悶而壓抑。空氣好似變得異常沉重,讓人幾乎難以呼吸。四周一片寂靜,隻聽得見偶爾傳來的壓抑的呼吸聲。
接著,戲煜深吸一口氣,打破了這沉悶壓抑的氛圍,看向孟獲,嚴肅地問道:“孟獲,到底有什麼難事讓你覺得告訴了朝廷就丟人?”
孟獲聽後,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臉上滿是愁苦之色,嘴唇嚅動了幾下,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戲煜見狀,不禁有些惱怒,大聲指責道:“孟獲,你乾嘛吞吞吐吐的,像個女人似的!有什麼話不能直說?”
孟獲被戲煜這麼一吼,身子不禁抖了一下,臉上露出一絲尷尬與無奈,眼神遊移不定,似乎內心還在掙紮著要不要說出來。
孟獲皺著眉頭,一臉愁苦地說道:“丞相啊,如今有人造反啊。”
他頓了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慮,“是本地土著貴族,他曾經在波斯待過,如今剛回來。他不滿足丞相安排我坐鎮這裡,所以希望我讓出首領的位置。”
說著,孟獲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心裡滿是憤懣與不甘。
戲煜聽了,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他目光銳利地盯著孟獲,沉聲道:“竟有此事?這人真是好大的膽子!”
孟獲無奈地歎了口氣,接著說道:“是啊,丞相,我也是頭疼得很呐。”他的臉上滿是無奈與苦惱,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戲煜皺起眉頭,嚴厲地批評道:“孟獲,你的氣勢去哪裡了?為何不派兵剿滅?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嗎?”
孟獲一臉苦澀,無奈地說道:“丞相啊,不是我不想派兵啊,實在是……人家把我親弟弟給抓住了,我投鼠忌器啊。”
說完,他的臉上滿是痛苦與糾結。
孟獲的臉上滿是痛苦之色,聲音都有些顫抖地說道:“丞相啊,我那親弟弟在老家好好的,卻被他們給抓走了啊。他們用我弟弟來威脅我,如果三天內我不答應他們讓出首領的位置,他們就會把我弟弟給殺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