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兒,戲煜才漸漸冷靜下來。
綁定時辰,戲煜麵色凝重地走進丞相府,徑直來到甘梅的房間。
甘梅看到戲煜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依靠。
她的眼中瞬間泛起淚光,快速地投入戲煜的懷抱。
她緊緊地抱著戲煜,感受著他的溫暖和力量。
“夫君,你可回來了。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戲煜輕輕拍了拍甘梅的背,然後緩緩地將她從懷抱中推開。
他看著甘梅的眼睛,神色嚴肅地說道:“我已經調查清楚了。此事與朱連香兒子沈斌有關,他受蒙麵人威脅,逼迫廚娘朱連香對小少爺下手。”
甘梅聽了以後,氣憤不已。
她的臉色變得通紅,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原來果然和廚娘朱連香有關係!他們怎麼能如此狠心?他們怎麼下得去手?”
戲煜握住甘梅的手,試圖安撫她的情緒。
“彆生氣。我一定會嚴懲他們。”
戲煜麵色陰沉地離開甘梅的房間,大步流星地朝著柴房走去。
他的心中充滿了憤怒和決心,一定要讓沈斌和朱連香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來到柴房,戲煜看著被關押在裡麵的沈斌,眼神中透露出冷酷的光芒。
他命人把沈斌的嘴塞上,防止他發出聲音。
然後,他靜靜地等待著朱連香的到來。
不一會兒,朱連香被帶了過來,到了門口。
她的臉上帶著深深的恐懼,腳步有些顫抖。
她一邊走一邊尋思著,難道丞相發現了什麼?為何傳喚自己?
朱連香看到戲煜那冰冷的眼神,心中一緊。
她連忙低下頭,不敢與戲煜對視。
“朱連香,你可知我為何傳喚你?”戲煜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威嚴。
朱連香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地回答道:“丞相,奴婢知為了小少爺的事。但奴婢一直在儘心儘力地為丞相府做事,從未做過虧心事。”
戲煜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厭惡。“你還敢說你沒有做過虧心事?”
朱連香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驚慌與不安。
“丞相,奴婢真的沒有做虧心事啊。”
戲煜的眼神愈發冰冷,他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本來我打算給你一個機會,可你卻沒有珍惜。”
戲煜揮了揮手,示意朱連香走進柴房。朱連香的腳步沉重而緩慢。
當她走進柴房,看到兒子沈斌被關押在這裡時,她大吃一驚,整個人如遭雷擊。她終於明白,丞相什麼都知道了。
此時,沈斌口中的布也被士兵拿了下來。
沈斌看著母親,眼神中充滿了愧疚與絕望。
“娘,丞相現在什麼都知道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朱連香氣得渾身發抖,她揚起手,狠狠地給了沈斌一巴掌。
“都是你這個畜生出的餿主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把我們都害慘了!”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與痛心。
沈斌捂著臉,淚水奪眶而出。
戲煜看著這對母子,心中沒有一絲憐憫。
朱連香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丞相,都是奴婢一時糊塗,犯了如此大錯。奴婢知道錯了,求丞相放了奴婢的兒子吧。奴婢願意承擔所有責任,哪怕是死,奴婢也毫無怨言。”
沈斌站在一旁,隻是默默地哭泣,不敢求情。
戲煜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地說道:“你們犯下的罪過不可饒恕。我不能因為你的求情就放過你們。但是,如果你能提供一些關於那個蒙麵人的線索,或許我可以考慮從輕發落。”
朱連香趕忙望向沈斌,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斌兒,你快解釋解釋,你一定還知道些什麼。”
沈斌滿臉驚恐與無奈,他連連搖頭,聲音沙啞地說道:“娘,我知道的全部已經交代了,我真的不知道那個蒙麵人是什麼人。”
為了讓戲煜相信自己,沈斌舉起一隻手,鄭重地發誓:“丞相,我若撒謊,甘願天打五雷轟。我真的不知道那個蒙麵人的身份,他找上我的時候,我也覺得莫名其妙。我隻知道他很可怕,他的手段讓我不得不聽從他的命令。”
戲煜微微眯起眼睛,審視著沈斌和朱連香。
他的心中充滿了疑慮,這個蒙麵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針對丞相府?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把他們帶下去,繼續嚴加看管。如果發現他們有任何隱瞞或者欺騙的行為,嚴懲不貸。”戲煜的聲音冰冷而嚴厲。
士兵們立刻上前,將沈斌和朱連香帶了下去。
朱連香和沈斌被士兵們押著,來到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地方。
她被推進了一個房間,門“砰”的一聲關上了,隻剩下她獨自一人在這昏暗的空間裡。
房間裡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黴味,牆壁上的水珠緩緩滑落,仿佛在訴說著這裡的淒涼。
朱連香無力地靠在牆上,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
她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為什麼要答應兒子那荒唐的要求,如今不僅害了自己,也害了兒子。
而沈斌也被關在了另一個房間。
與此同時,甘梅房間裡的很多丫頭都被放回了。
那些被放回的丫頭們一個個傷痕累累,有的走路都搖搖晃晃、不穩當。
她們的臉上還殘留著驚恐與痛苦,顯然是在審問中受了不少打。
戲煜看著這些可憐的丫頭們,心中也有些不忍。
他吩咐讓她們回到房間休息,又讓甘梅身邊目前伺候的丫頭去傳信。
那傳話的丫頭來到丫頭們休息的房間,清了清嗓子說道:“丞相有令,讓你們不要有怨言。審問乃是必須之事,難免會受罪。但你們放心,將來丞相定會給你們補償。”
丫頭們聽了這話,心中雖仍有委屈,但也知道在丞相府中,必須聽從命令。
她們相互攙扶著,眼中含著淚水,默默祈禱著這場風波能儘快過去,也期待著丞相承諾的補償能早日到來。
戲煜站在原地,眉頭緊鎖,隻覺得腦袋一陣脹痛。
他本以為得知了沈斌和朱連香的事情後,便能順藤摸瓜找出那個神秘的蒙麵人,可如今看來,這調查起來簡直如同大海撈針一般艱難。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沈斌被審問時的情景,那個家夥除了恐懼和悔恨,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也無法提供。
戲煜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挫敗感,他深知這個蒙麵人的存在對丞相府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可卻無從下手。
他明白,越是在這種時候,越不能慌亂。
宋樹文一直沒有回來,這讓他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去想。難不成真的出了什麼事嗎?
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況。
如果宋樹文被綁架了,會不會有人傳遞消息來要錢呢?
但如果是被謀殺了呢?
這個念頭一出現,戲煜的心猛地一沉。
他不敢想象如果宋樹文真的遭遇不測,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他想起了一句話叫做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但他也知道這是一種自我安慰的方式。
戲煜決定派出更多的人手去尋找宋樹文的下落。
他吩咐手下在城中各處打聽消息,同時也向周邊的城鎮和村莊發出懸賞,希望能有人提供線索。
他相信,隻要不放棄,就一定能找到宋樹文。
他更希望做的這一切都是多餘。
他寧願更加相信宋樹文並沒有出任何的意外,隻是在采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