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越江洋,無邊風雪霜。”
“遍人間,紛遝和光。”
“不係舟行搖擼客,縱無酒,且疏狂。”
但還多出了一些字,正是這首詞的下闕。
“世事皆無常,此情可道否。說來生,不識閒愁。且與東風隨逝水,吾與汝,可共飲。”
司雪衣此刻臉色白的可怕,額頭上亦有汗水滲透,顯然真元損耗頗多。
造化不好奪。
古字綻放微光在空中顫動,不一會這些句子變得活了過來,變化成一幅幅畫麵。
山巒疊嶂,白雪皚皚。
偌大的江河之上一艘孤零零的小船,一個孤零零的青衣人傲立船頭。
無邊風雪,一劍孤行,縱使驚鴻一瞥,也能看出那青衣人風華絕代,世無其二。
在畫麵的儘頭,越過一重重山峰,視野不斷眺望依稀看到一個人影。
他在山巔之上雪滿青絲,穿白衣,吹長笛,低眉閉眼,無儘冰寒。
嘩!
最終,所有的畫麵凝結成一幅畫卷,出現在白逸軒和司雪衣的麵前。
那首完整的詞,也化作點點墨汁,出現在畫卷的右上角。
“竟然真有一幅畫,我作為守塔人在這九百年居然都不知道……”
白逸軒頗為詫異,一眼就認出船上青衣人正是師尊龍皇。
他表情複雜,失落和震驚當中還夾紮一絲不解,正苦思冥想師尊此舉的用意。
司雪衣看著畫卷,震驚之色,不亞於白逸軒。
良久才輕聲歎道:“我道在想什麼,原來你師尊在想男人。”
白逸軒立刻駁斥道:“你胡扯什麼,你要是再辱我師尊,我非殺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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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雪衣啞然失笑:“這二人情同手足,情比金堅,純純的兄弟情深,你這做弟子的腦子在想些什麼?”
白逸軒臉色一紅,當即被堵住,半天後才道:“本聖……本聖……想什麼關你什麼事,這畫我先看看,師尊此舉,必有深意,本聖要好好參悟。”
司雪衣任由他將畫卷奪去,打了個哈欠,笑道:“有何深意?畫是二流,詞是三流,合在一起不入流,裡麵藏得那套劍訣,倒是變化頗多,有些妙用。”
白逸軒不服道:“我師尊是人間第一流!”
司雪衣點頭笑道:“對對對,你師尊放屁也是人間第一響。”
“你!”
白逸軒又急了,他快被司雪衣給氣死了,這家夥嘴太損了。
“懶得理你。”
白逸軒選擇閉嘴,繼續觀摩畫卷,半響後才道:“還真藏了一套劍法,是霜月劍法。”
“霜月啊……”
司雪衣露出恍然之色,輕歎道:“這心裡是藏著多大的委屈,難怪要一劍孤行。”
“什麼意思?”
白逸軒頓時不懂了,可司雪衣卻懶得回應了,他現在很困很累,必須恢複點真元。
他盤膝而坐,雙目緩緩閉上,運轉龍獄聖象訣吞噬此地靈氣。
司雪衣消耗很大,放在平時得睡上一覺才行,好在這玄龍塔也是風水寶地,不至於浪費這麼多時間。
“這吹笛子的白衣服真是男人嗎?本聖瞧著怎麼像女人……你到底怎麼看出來的。”
司雪衣閉上眼了,可白逸軒的問題,卻是一個接一個的來了。
“因為這人我認識啊……”
司雪衣回了一句,之後無論白逸軒怎麼問,都不在多說一句。
“你怎麼可能認識?”
“對了,你龍獄聖象訣到底怎麼來的?”
“你到底是誰?”
“委屈是什麼意思,師尊怎麼會有委屈……”
白逸軒一肚子的問題,奈何司雪衣就是不回應。
該嘴碎的時候不嘴碎,不該嘴碎的時候,嘴比誰都賤。
白逸軒看著一門心思閉目運功的司雪衣,氣到不行,又無可奈何。
足足一個時辰過後,司雪衣才緩緩睜開雙目,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
隻覺得神清氣爽,身體暢快無比。
“不愧是龍獄聖象訣……”
司雪衣起身嘀咕了一句,這要是往常,起碼得睡上半天才能恢複。
他抬頭看去,見白逸軒還在觀摩畫卷,參悟師尊的“用意”。
司雪衣見狀笑道:“小白白,這是我的造化。”
白逸軒聞言微怔,他目光不舍,可還是卷起畫卷送了過去。
司雪衣沒有著急去接,笑道:“但你想要我可以送給你……”
“當真!”白逸軒眼前一亮。
司雪衣漂亮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意:“隻需答應我一個條件即可,告訴我這玄龍塔的真正來曆。”
“本聖就知道,你這家夥有的是套路,你以為我會上當?”
白逸軒板著臉,將畫卷遞了過去。
司雪衣也不在意,接過之後笑道:“你不願說也行,不過接下來闖關,你就彆跟著我了,小白白。”
“本聖就跟,怎麼啦?總有你求著本聖的時候!”
“哈哈哈,走著瞧!”
司雪衣大笑而去。
此刻的月光劍聖,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落入司雪衣的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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