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忙活著,嘴上也不忘道:“才說過要叫皇兄,這就又喚回‘陛下’了。”
“來,起來說。”
將梁王劉武扶起,又將劉武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臂上,再重重拍了拍。
含淚凝望向劉武目光深處,許久,終又突兀的咧嘴一笑。
“朕,有意讓阿武為儲。”
“至少在榮那小子年壯之前,由阿武這個做叔叔的,看顧著我漢家的宗廟、社稷。”
“——朕年長些,便先去見父皇。”
“待阿武百年,還位於榮也好,與立子嗣也罷;”
“隻一點:務必要選一個能讓我漢家,不再被外蠻欺辱的儲君才是……”
聽到這裡,梁王劉武已是泣不成聲,幾欲開口,終也是含淚啞然。
天子啟卻很是‘堅強’,又含笑拍了拍梁王劉武的手背,才就勢拉著劉武的手,折身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一邊走,嘴上一邊繼續道:“這件事,朕和母後商量過了,母後也覺得應該這麼做。”
“——過去這些年,朕先是忙著對付梁懷王,之後又是太子監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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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做了皇帝,更是在宣室殿忙的抬不起頭,根本顧不上母後和阿姊。”
“做了儲君,阿武便也不必再於梁國和長安之間來回跑——就踏踏實實待在長安,替朕在母後膝下儘孝。”
“至於梁國那邊,就從阿武的子嗣裡,選一個成器的便是。”
被天子啟這麼一連串機炮般的話語轟炸,梁王劉武早已是心亂如麻,根本不知道自己該作何反應。
直到天子啟問起正事,梁王劉武茫然無措的目光中,才總算恢複了些許風采。
“睢陽那邊,準備的如何了?”
便見梁王劉武稍一抿唇,旋即沉沉點下頭。
“都安排好了。”
“自梁國最東,一直到王都睢陽——一路上,臣弟布下了足足七道防線。”
“劉濞老賊不反則已,但敢舉兵,要想兵臨睢陽城下,不先舍去一半兵力,便想都彆想!”
“至於睢陽城,更是由少府送去的床弩、擲機無算,又城堅牆厚,固若金湯。”
“彆說是吳楚——便是關東諸王皆反,有弟鎮守睢陽,就絕不會讓哪怕一個亂臣賊子,出現在函穀關下!”
聞言,天子啟隻含笑一點頭,眼底卻也在梁王劉武看不見的角度,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凝重。
——劉武的梁國,把守著關東門戶,位於函穀關以東不過數百裡。
按梁王劉武的說法,有梁國把守門戶,縱使‘天下皆反’,也絕不會有哪怕一個叛兵逆卒出現在函穀關下。
那如果,是梁國反了呢?
如果是這個能以一己之力,抗衡整個關東的梁國調轉槍頭,暢通無阻的朝函穀關進發呢……
“皇兄?”
短暫的失神,被梁王劉武一聲輕呼喚回,天子啟也隻麵色如常的一笑,便朝殿門一抬手。
“走,接著喝。”
“——今晚就彆回王府了,便在宮裡住下。”
“等功侯百官走了,咱們兄弟倆,再好生敘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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