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打賭!你聽不懂?”陸可兒冷冷地瞪著她,“還是,你害怕自己輸?”
“輸?”林氏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似的,大笑,“老娘走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還多,會輸給你一個黃毛丫頭?賭就賭!你陸家上趕子地想往死路上走,我還會攔著你們不成?”
“可兒……”紀氏拉了拉陸可兒的衣袖。
“沒事,你隻管看著。”陸可兒撫了撫懷中小怕的毛,對林氏說道,“賭注就是你家那隻天天下蛋的老母雞。”
“喵嗚——”母雞,好吃。小怕你伸出舌頭舔了舔爪子。
“什麼?”林氏尖叫,“臭丫頭!你想得倒美!我家就這一隻下蛋的雞!”她以為賭輸了最多給這臭丫頭道個歉,沒想到是要她家的雞。現在村裡,大多數村民都窮得叮當響,有幾家能吃上雞蛋的?她家就因為有這隻寶貝雞,不但能將雞蛋賣了攢幾個錢,而且隔幾天能吃個蛋。
“輸不起?”陸可兒斜睨著她。
“誰……誰會輸?”林氏聲音弱了下來。
這臭丫頭,氣定神閒,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自個會輸,難道這些野草真的能吃?
想起這丫頭最近的變化,林氏忽然間感覺有點底氣不足。萬一真輸了,她家那口子一定不會饒過她。想到男人那蒲扇大的巴掌,林氏不禁打了個寒顫。
“那……那個野菜反正是你家吃的,關我什麼事?我還要燒飯,懶得和你扯。”
不理紀氏和陸可兒,林氏匆匆忙忙地走了。
“這林氏,這張嘴不知招了多少人恨。”雷七搖搖頭,看向陸可兒,好奇地問道,“可兒,這些野菜真能吃?”
“能吃!”
“你咋知道的?咱村可沒人吃。”雷七不由疑惑。
“是啊,可兒,東西可不能亂吃。”連紀氏都擔心了。
陸可兒眼珠一轉:“娘,你忘了?去年冬天,有個鎮裡來的收山貨的商人來咱村收山貨。那時我去看熱鬨,他告訴我的。”
“啊?去年有人來收過山貨?”雷七納悶,“我咋沒印象?”
“嗬嗬,雷七叔,沒準你那天進山砍柴燒炭去了,所以不知道。”陸可兒隨口找了個借口。
“啊,也是。”雷七叔嗬嗬一笑,也不糾結此事了,看著陸可兒,越看越高興,“可兒呀,現在可真能乾。有空來找我家冬玲玩呀。”
冬玲是雷七的女兒,和陸可兒差不多大。平時陸可兒和她也挺合得來。
陸可兒應下了,和雷七道彆,跟著紀氏回到家。
兩人一進門,陸可兒就關上了院門。
她們沒看到隔壁的金鳳剛好出門,準備到河裡洗菜。那金鳳看到陸可兒關上院門,眼珠子一轉,菜也不洗了,急忙回去找她娘。
“娘,娘。”
“都啥時辰了?你咋還不去洗菜?娘現在可動不了,腰疼得厲害。唉呦,那天殺的陸可兒,咋就沒被撞死?”馬大妮坐在房裡,一邊揉著腰,一邊斥罵。
“娘,我剛才看到陸可兒背了一大簍東西回家。”金鳳滿臉又嫉又恨,“娘,你說,會不會陸可兒上山找到什麼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