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鄭八斤已經衝出了門,還把電筒給滅了。
他就不信,這麼大一頭豬,說丟就丟了,好歹也會叫上兩聲。
一頭豬,少說也要值兩百塊錢,是一個小家庭一年的希望。
最關鍵的是,有的人主意打到了自己頭上,如果不還以顏色,下一步,可能就是他的廠房裡的東西。
這也是他不敢大意,非得要自己回來一趟,讓老嶽父暫時留在城裡的主要原因。
從廠房到“家”,有一定的距離,一路的人們,經過胡英一路的喊叫,已經起來了不少,點起了燈,跟著一起尋找。
對於年家村的人來說,最恨盜竊行為,就如見到老鼠過街一樣,人人喊打!
鄭八斤雖然沒有點亮電筒,依然是遇上了很多人,見到是他,都不由得問這問那,反而讓他眉頭一皺。
好心人們的出動,會讓小偷有所顧忌,但是,也為鄭八斤找豬,帶來了一些麻煩。
賊喊抓賊的事情屢見不鮮……
人們也開始議論了起來,都說,這東西,一定是外來人搞的鬼,村裡人沒有這麼大膽。
還有人隻差點名張曉陽。
說這就奇怪了,這幾年,很少出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怎麼,突然有了外來人,就搞出事來。
話中之意,不但是在懷疑張曉陽,還有些埋怨鄭八斤,是他,亂把張曉陽這樣的外鄉人給引到這裡來,這不,就出了事,真是害人害己!
鄭八斤自然不會局限在懷疑是張曉陽之上,一定是村裡出了內鬼,而且,對路很熟,可以說,村裡人人都可以懷疑。靈機一動,快速把村裡的熱心人分成幾組,向著四麵八方撲了過去,讓他們直追不舍。
而他,卻是關了電筒,隱藏於人群之中,跟著走了一會兒,再悄悄離隊,走向了隱敝的地方。
很快,他穿過了村子後麵,上了一條小路,一直繞到了通往山區的大路上方,一塊空地之上坐了下來,要來個守株待兔。
村子裡其實就一條大路,一端通向了下魚鄉的街子方向,對方一定不會這麼蠢,走彆人都想得到的地方。
另一端,正是通向了山區。
按照常規思維,對方不可能走那裡,就算是把豬安全送走,也賣不出去。
但是,鄭八斤覺得,對方要麼不出村,要麼就會走這裡,賣不掉可以殺來醃起。
到時,就算是找到,你也不敢說這就是自己家的豬,燙了毛,都是一個吊樣。
不管是花的白的,還是黑的,最後都是白的。
俗話說的,剃掉豬毛轉人身……
不管你有多牛逼,最後都是一個樣子!
隨著熱心人們衝出村子,向著各個方向追去後,大路上沒有人影,就連村子裡也像一片風平浪靜,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然而,不多時,鄭八斤聽到了響動。
兩條人影從他下麵的路上經過,看不清人樣,但是,豬的哼哼之聲,依然沒有逃過鄭八斤的耳朵。
“快走,這些人根本不可能發現,我們會跟在他們的身後。”一個人很是得意,小聲地說著。
“彆說話,小心為上。”另一人警惕性還算高,看來,是個經驗豐富之人。
鄭八斤沒有聽說兩人是何許人也,是不是本村人也不清楚。他撿起了石頭,如果在這個時候,居高臨下,一定可以打倒二人。
但是,想了一下,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