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你想去哪兒?有什麼打算?”鄭八斤製止了正要開口挽留的清清。
“是呀,我該去哪兒?”王定梅喃喃自語。
“是回原來的家,繼續受你公公和婆婆的欺負,還是回到村裡的棚子裡,讓孩子一塊兒受罪?”鄭八斤接著說道,“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該為孩子著想,那裡,已經不是可以留戀的地方,不如就在這裡住下吧,給清清做伴,為我看一下店,到時,不會少你的工錢。”
“看店?我從來沒有做過,肯定做不來。”王定梅並沒有多少文化,從來沒有進過城,自然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沒事,一切有清清,你隻要幫著她打打下手,出點力,切一下火腿什麼的就行了。”鄭八斤認真的說著。
他的主意是,清清一直想個孩子,有王定梅的孩子陪著,她一定很高興。
自己暫時得回十裡村,那裡有大量的事情要做。有王定梅這樣一個老實的人陪在她身邊,也就放心一些,而且,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幫了王定梅母女。
“出力,那沒有問題。”王定梅疑惑地說道。她有的是力氣,隻是,並不明白,城裡還可以勞動。
潛意識中,隻有在村裡,才會種地,才要出力。城裡人,都是坐享其成,不用勞動,也有飯吃。
她哪裡知道,這時的城裡人,如果沒有工作,比農村還過得艱難。
農村好歹有點土地,可以種點小菜什麼的,就算是不賣,自己也有吃的。
那像城裡一樣,坐要坐錢,站要站錢,上個廁所還要一毛錢。
不過,鄭八斤的一席話,說中了要害,她再也不想回村,不願見到公公和婆婆。
之前的描述,她是有所保留的,其實,真實的故事,遠遠比描述出來的更加殘酷。
就算是她離開家,住在了棚子裡,晚上也是嚇得不敢入睡,經常被驚醒,害怕有人對她圖謀不軌。
也有好心的人,勸她重新找到個村子裡的男人做依靠,就沒有人敢欺負她,但是,她做不到,想起自家男人對她的好,她已經無法再接受任何一個男人。
於是,村裡的人都說她傻。
就連被她擊中要害的公公,身體恢複之後,依然對她不死心,一次再度半夜摸進了棚子,擺出一副苦瓜臉,還自己抽了自己幾個耳光,邊打邊說自己不是人,是一時糊塗。
求她原諒自己,隻要王定梅回心轉意,回到家裡,以後一定好好待她,讓寶兒長大成人,他劉家也算是有後。
那一刻,劉天常說得情真意切,痛哭流涕。她曾經心動了,真有那種想法,回去好好孝順公婆,一家人重新開始。
但是,公公的眼睛出賣了他。
一雙如狼一樣的雙眼,直看著她的前胸,讓她毛骨悚然,明白了狗改不了吃屎這一民間諺語。
她搖了搖頭,說什麼也不回再回去,在這裡過得還算好,讓公公不要再來打擾她的生活。
劉天常見自己的計劃落空,再度發起恨來,就如一條餓狗一樣撲了過去。
還好,她早有準備,抱著寶兒逃出了棚子,向著山上跑去,邊跑邊叫救命。
還好,她正爬地梗的時候,太過於用力。
天天吃粥,不太舒服的肚子,有些用力過猛。
褲子都被扯下了的她,在這關鍵時刻,排出的稀遺,噴得公公一頭一臉,當場就把他熏得昏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