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花笑道:
“那是荒山,誰去哪裡種啊。”
付春花看看周圍的山,臉上的笑收了起來:
“可惜了,這些山生在這裡,草都沒多長幾根,要是生在我們家鄉那邊,那可不會讓它就這麼空著。”
回頭對梁新月道:
“妹子在家種過地沒有?我在家時,我們家的自留地,我從來不讓它空著。我看著空著的地心裡就鬨得慌。一定要種一些東西才行。”
“我們隊裡的人都很勤勞,山上的地也沒一點空著的,多種一窩小麥,那就多收一把麥子了。”
梁新月點點頭道:
“我在家也種地的。”
梁新月想著,自己以後肯定是要跟著周國良呆在這裡了,天天就在家裡乾等著一個男人回來,這日子過得就沒勁了。
“付姐,我們去把那個摘野菜的那塊地給挖出來,開了年春天來了,我們隨便種些啥也行啊。”
付春花眼睛一亮:
“哎呀,妹兒啊,我就說我一眼看到你就覺得跟你合得來,我倆都是一種人,我也這樣想過,我就琢磨著得做點啥。”
“可是老陳總說現在孩子還小了點,讓我先帶著點孩子就是。現在他一個人的糧食,再買點議價糧,吃不了很飽,但也餓不著。”
“可是我覺得,人不做活,骨頭會軟的。我就常覺得不舒服,以前在家天天山上乾了田裡乾,外麵乾了家裡乾,都有活乾,渾身都是勁,現在吧,都成軟蝦子了。”
說著湊過來說道:
“你說吧,什麼時候去挖,不過現在要照顧丫丫。”
梁新月把所有長出來的苗都從雜草裡給弄出來曬點太陽,這塊小荒地,頓時就點綴上了一些綠色,看著舒服。
“彆著急,我們還得買鋤頭吧。還得買把鐮刀。把那邊的雜草給先割了切好漚點肥。”
付春花覺得梁新月說的她都沒懂。
難道都是農村人,種地不一樣的種?什麼漚肥。
梁新月就帶她去看了自己家的那個廁所,指著茅坑裡說道:
“那裡麵就是漚的肥,我把那些雜草這些混在裡麵,多幾個月後,爛掉了,就是肥料了。”
付春花看一眼說道:
“你兩口子才在這裡一兩個月,拉了這麼多。”
“哈哈哈哈……”
“我都跟你說了,下麵是弄的雜草葉子,切碎的。”
兩周過去了,丫丫在廖軍醫解開了綁住的木板後,可以自動的坐起來了。
“嫂子放心,小孩子的恢複更好,而且你一直照顧得很好,除了這小手指頭還要再注意一些外,其他的地方基本沒問題。隻是注意,不能用大力就好。”
廖軍醫仔細的幫著丫丫活動了各個關節後又溫和的說道:
“丫丫,以後你可以學走路了,你看,你的腿這麼長,比弟弟的還長,可以走得比弟弟還快呢。”
丫丫抬了一下手,看向梁新月:
“嬸嬸,狗尾巴。”
她說得不明不白,但梁新月就是懂了她的意思:
“嗯,以後,你要是學會走路了,可以玩狗尾巴草,可以自己去扯,可以去山上看看,還有更多比狗尾巴草好玩的草。還有野菜,有野果子,這些都有。”
丫丫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