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國良直接把比自己矮了很多的劉金秀給提了起來。拉到了嶽母的棺材前。
那裡擺了一床破被子,專門給來的人燒香磕頭跪著用的。
周國良一腳就把破被子踢開,拉著老娘對著棺材說道:
“丈母娘,是我母親對不起你,她害了你受傷。大哥看在我和我姐的麵上,沒有找我娘的麻煩,但她欠你的頭,一定要磕!”
跟著過來的所有的人聽到了周國良的這幾句話,都不出聲了。而周國良把話說完,讓旁邊一個人點三支香。然後一手拿香,一手提著老娘,用腳在老娘的後膝彎處一踢,劉金秀就跪下了。
周國良也跟著跪在旁邊。劉金秀嘴裡在罵,周國良把抓住她衣服的手改為壓在她的後脖子上。手肘直接壓在她的肩背上。
不管她怎麼掙紮,也沒掙脫。她的嘴裡就直接罵罵咧咧的。人都死了,她還在罵。
周國良把三支香插到了前麵的香盆裡後,反手就抓了一把錢紙,直接就當眾塞在母親的嘴裡給堵上了。
然後壓著她的頭,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這才放開了壓著劉金秀的手。然後自己衝著棺材磕了三個響頭。
而劉金秀一掙脫後,都沒來得及扯掉嘴裡的紙,掄起巴掌就打在周國良的身上。
又是手打又是腳踢的,周國良跪在那裡忍著。然後騰的一下站起身來,再一次提著劉金秀道:
“對不起大家,她給大家惹麻煩了。我周國良在家時,你們可以找我,如果以後,我不在家,她要是再撒潑欺負哪一家人,你們不用管我,打得過她的打,罵得過的罵,我周國良知道自己的這個娘是個什麼德性,不會怪大家。”
這話一說,有些東西就在變了。
不知道是哪個,在人群中接了一句:
“好,等你走了,她要是敢再胡來,我們收拾她。”
“對。我們收拾她。太過分了!”
“……”
周國良又對付書記他們說道:
“你們等一會兒,我把她送回去,我馬上就過來。”
周國良用同樣的辦法,直接提著劉金秀就往周家走。
劉金秀一邊清理嘴裡的紙,一邊哇哇叫著罵人。
周國良理都不理她,如拖一個小孩子一樣,先是提著,後麵是拖著。走到了周家,直接把人丟進屋裡。然後把門一關:
“我現在正式告訴你,從現在起,你不用把我當兒子,我也不想有你這樣的娘。今年我走了後,我不再回來,你生老病死,我也不管。不信,我們走著瞧。明天,我就讓武裝部停了你們的軍屬優待的各種款。你自己好好的作,怎麼作死的我也不管。”
周父其實就在不遠處看著辦喪事那邊,周國良做的事,他都看到了,看到周國良把人拖回來,他也趕著回來也聽到了兒子這句話。
以前寫信是這樣警告過他們的,但現在兒子親自說的,周得柱還是有些害怕的叫道:
“老三,老三,你不能這樣做。”
“那你們做事想過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