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主任衝著身後的人招一下手:
“帶走。”
任局長等人一下子站了起來,擋在梁新月身前,厲聲道:
“賈西地,你憑什麼要帶走她?”
梁新月也很驚訝,這種割委會的人行事她大約也是知道一些,特殊時期嘛,這種特殊的產物,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但自己打交道的人和事都是乾實事的人,確實也一直沒與這類的人打交道,自己是犯了他們哪一條哪一款了?
於是還在自己做一下反省,賈主任就給出了答案:
“我們收到省農業廳割委會的指示,梁新月利用老百姓做長工,重做地主的舊夢,並私下買賣經營,收入大大的超過了國家的標準。而且還開大會拿錢誘惑百姓。這是在腐蝕我們的人民,破壞我們的人民內部的團結。”
梁新月也是氣笑了,不過他說的是省農業廳的割委會的指示?
再想到胡豔紅給自己說的,關良州的父親就是省農業廳的割委會的主任,嘖嘖,這消息還傳得很快嘛。
這邊前天才開會分了收入,今天就從省裡來了條條款款的給自己列起了罪行?
梁新月氣笑了:
“說我行地主行徑?我用百姓做長工?證據呢?賈主任應該知道地主是怎麼叫地主的吧?地主得有土地,我有土地嗎?”
“那新水村的土地是國家的,都不是誰私有的,我怎麼當地主?而且新水村進行實驗做大棚基地,是經過了省市縣幾層領導的同意的。又不是我私人搞的,我算什麼地主?”
“再說,說我利用百姓種出來的菜私自經營,你們查過賬麼?那一分錢是落到了我的口袋的?我們是社會主義國家,按國家的方針,百姓要勞有所得,老百姓種出來的菜用來賣了,換來的錢全都會給百姓了。還捐了五百做縣的水利工程款。”
“怎麼?這水利工程也是我私人的?”
“用新水村做實驗基地,也是經過了幾重批複的,怎麼?賈主任,難道你認為縣市省政府的批文都是兒戲?都作不得數?”
“為了整個新水村的實驗基地,我沒有收取一分報酬,全是義務勞動。你見過哪個地主是做義務勞動的?”
“彆給我扣上地主的帽子,地主是有地契的,你查看一下,哪一塊土地是屬於我的?”
賈主任卻沉著臉說道:
“你彆以為你拿新水村說事就躲過了,你在縣城裡開的那個菜店,已被我們封了。我們接到了舉報,你們的菜店是私下經營,收入都入了你的腰包。”
梁新月就更是沉下了臉。把新月菜店給封了?
“是麼?那舉報我的人有沒有告訴你那菜店也不是我的?你封吧,任局長,你告訴他,那菜店是誰的?”
梁新月之前開菜店時,任局長就私下提醒過她的。
所以,在真正的官方的合同上,這個菜店是部隊的。
這個鍋,由許政委和周國良他們背了起來的。
當然,這種行為不算得很光明,但卻能避開一些麻煩。
任局長站出來說道:
“賈主任看來是沒查清楚,那菜店是駐在我們縣的某團部隊租了我們農業局的一個門麵,為了解決縣城裡百姓菜籃子問題開的門店,梁新月同誌隻不過是受部隊的委托管理著菜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