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唱著這首歌。
看著現場不少備受感動,用力鼓掌打節拍的的歌迷,韓森腦海中,情不自禁又想起了前世的點點滴滴。
歌曲裡的描述,都好像變成了曾經的縮影。
那個父親,好像又回來了一樣……
淚水有點繃不住了。
“難離難舍,想抱緊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如孩兒能伏於爸爸的肩膊
哪怕遙遙長路多斜……”
韓森仰起頭。
這一刻,他的歌聲裡滿是滄桑與深沉。
即便是嘉賓席那些特地趕來捧場觀摩的專業音樂人,此刻都感覺到心驚。
這份唱功與情緒渲染能力,渾然不像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能夠演繹出來的。
但如今,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等人麵前。
道一句天才,不過分吧?
“難離難舍,總有一些
常情如此,不可推卸
任世間怨我壞
可知我隻得你
承受我的狂或野——”
音樂即將結束,歌聲的長音還未消散。
但此刻,整個現場都穿來了驚人的尖叫巨浪。
掌聲、歡呼聲,撲麵而來。
台下,監視器前,徐宗澤悄然抹了抹眼角,站起身來鼓掌。
“真是一首深情之作。”
身後,於副台長一邊鼓掌,一邊好奇問道:“宗澤,你說這原本是用來控訴父親的?”
“對,森仔是這樣說的。”徐宗澤笑道。
於副台長搖頭:“我反倒覺得這是對父愛深沉最好的詮釋,所謂各花入各眼,不管是一部電影、一本書還是一首歌曲,一千個人的眼中,有一千種不同的解讀方式,哪怕是原作者,也沒有權利要求彆人與他的理解一致。”
徐宗澤若有所思:“是這個道理。”
於副台長是許多影視作品的監製,在娛樂圈也打磨了二十年,從業經驗和人生閱曆都相對豐富,他看著今日的舞台,看著韓森:“如何去評介一首歌,在歌曲裡得到什麼樣的心境,完全取決於自己。”
他頓了頓,又說道:“就像我一樣,雖然已經知道韓森的本意,但聽到這首《單車》的時候,依然會感動如昔,懷念起我去世了十六年的父親。”
“當然,最重要的是,韓森唱得很好。”
於副台長哈哈一笑:“我有預感,今晚的翡翠台,會出現一個較高的收視率。”
廢話,我也有這種預感!
徐宗澤無語,電視台這一周來接收的郵箱留言和電話留言多的宛如大海,單單每日回複都要工作人員連續加班兩三個小時。
就這陣勢,今晚的線上演唱會如果不爆出一個很高的收視率,都對不起工作人員們如此辛苦加班。
角落處。
跟拍韓森的紀錄片導演,悄悄的找到韓一澤,提出靈魂拷問:“韓先生,您如何看待森仔為你寫的這首歌?”
韓一澤掃視了一眼攝影鏡頭,用一句歌詞答道:“常情如此,不可推卻。”
紀錄片導演懵了:“還有嗎?您可以多說點。”
“我作為父親,與阿森在一起生活的日子,其實加起來也沒幾年,對此我也一直很愧疚。”
“而且每次見麵,其實也都不太順意……”
韓一澤看著舞台上的韓森,欣慰道:“但血緣這個東西真是不可說的,你們難道沒發現,阿森的相貌、性格、為人處世,越來越像我了嗎?”
“……”
導演心中大罵這人好不要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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