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必須往裡鑽進。
因為就算有陷阱,他們也覺得依靠那些充足的準備。
他們就算無法完成任務,全身而退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畢竟連九州仙鼎都能欺騙的‘佡皮’,欺騙一下大荒塔的檢查,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而事實也正和他們說的一樣。
三人拿著所謂的門票,很快就進入到了道場內。
此時的道場內,已經坐滿了人。
他們三個散落在道場中,顯得很是那麼不起眼。
除此之外,一些大千山弟子開始以上廁所為理由,悄悄離開了原本的位置,朝著其他地方走去。
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一次他們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被仙盟方麵看在了眼裡。
在道場內某處常人無法觀測的特殊空間中。
梟舉著手中一口寶塔,凝望著其中的變化。
仔細一看,這寶塔內竟然出現了許多的小人。
小人密密麻麻,看上去就好像一隻隻螞蟻。
若是再更進一步,就會發現這些所謂的小人,居然和此時道場觀眾席上的觀眾們一模一樣。
而在一些小人身上,則是出現了詭異的標記。
這些奇怪的小人並不多,也就百來個左右,分散在道場內的各個角落。
而這些奇怪的小人不是彆人,正是大千山的修士。
“如何,找出那些老鼠了嗎?”
梟轉過頭,說話的,乃是一位戴著七星·天璿麵具的修士。
中樞七星,這是仙盟隱藏最深的力量。
能夠讓一位中樞七星來到大荒塔,可見仙盟對這一次行動的重視。
梟點了點頭,回答道“絕大部分的老鼠都已經被標記,道標也都打到了他們身上,一旦戰鬥開啟,除非我主動放走他們,不然他們這輩子都彆想離開大荒塔。”
天璿看向小塔內的情況,思考片刻後說“能確定那些大老鼠的位置嗎?”
梟搖了搖頭說“那些大老鼠隱藏的很好,他們連九州仙鼎都能瞞過,自然也能瞞過我。”
“我暫時找不出他們的痕跡。”
對於這個回答,天璿並不意外。
畢竟他從一開始就不覺得大千山的那些化神期修士,能這麼簡單的被找出來。
不過找不到也無妨。
隻要他們還在這道場內,那他們就彆想輕易離開。
畢竟這裡可是他們為這些老鼠,專門準備好的地方。
至於此時出現在道場內的觀眾,隻不過是用來麻痹他們的障眼法罷了。
且不說這些觀眾中,有很多都是他們仙盟偽裝的大修。
就算是一些真正的普通人,他們手中的‘門票’,也不是簡單的門票。
而是一個個道標。
隻要梟願意,她可以在一瞬間內利用這些道標,把那些普通觀眾傳送出去。
門票,不過是一個隱藏道標的手段罷了。
可以說,為了這一次的‘請君入甕’,仙盟方麵做足了準備。
唯一讓他們覺得有點意外的,隻有如今聚集在白虎長城外的百萬妖魔罷了。
不過即便算上這百萬妖魔,仙盟方麵都有絕對的把握,能夠處理好他們。
他們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隻是在準備釣大魚罷了。
而距離收網的時間,已經不遠了。
對於眼下發生在道場內的暗流,正在準備比賽的清河道院學生們並不清楚。
他們此時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不遠處一個人坐在休息區內的陸晨。
雖然說出來有點丟人,可隻是陸晨一個人,就帶給了他們整個清河道院巨大的壓力。
甚至於很多清河道院學生自己都認為這一次的道院大比,他們很難有勝算。
明明來之前,他們都覺得自己穩了。
有個金丹期的江東流,他們怎麼可能輸?
雖然當時他們也知道離火道院有個金丹期劍修在。
可金丹期之間,亦有差距。
江東流的天賦他們都看在眼裡。
都覺得哪怕同為金丹期,江東流也一定是這次道院大比中最強的。
可在陸晨前麵兩次出手過後,他們全部都改變了想法。
無它,實在是陸晨的表現,太過驚世駭俗了。
那恐怖的修為,讓人絕望的劍山。
一切的一切,都讓清河道院的學生們感覺。
陸晨這金丹期,絕非尋常人想的那樣,最多隻是地道的品質。
要知道很多人在知道陸晨是高中時期就成就金丹時。
不僅不覺得他天賦出眾,反而覺得他這是在自掘墳墓,白白浪費自己的潛力。
畢竟高中成就金丹期,這麼短暫的時間,注定了陸晨沒什麼積累。
這樣成就的金丹,品質能高到哪裡去?
不過是一個急著表現自己,從而搭上自己未來的毛頭小子罷了。
可在這一次道院大比後,這一部分人全部改變了想法。
就陸晨那表現,這哪裡是尋常的金丹啊。
說其是天道金丹,那都是半點不為過。
而這個想法,也是江東流的想法。
他雖然很早就覺得陸晨的金丹品質,絕對不會和外界所想的那麼低。
畢竟他可是和陸晨親自交手過。
雖然當時的陸晨還沒成就金丹。
但也讓他對陸晨的為人有一個初步了解。
他很明白,陸晨不是那種為圖名利,而不顧自己未來的人。
他會選擇凝結金丹,必定是有了一定把握才去做。
而江東流之前之所以覺得自己勝算不小。
便是因為他的金丹,乃是天道金丹。
按理來說,天道金丹打地道、人道金丹,那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哪怕陸晨比他早突破一段時間,陸晨都很難用這段時間來彌補他們金丹品質上的差距。
可陸晨已經有兩場比賽證明了。
他這金丹品質,最少最少,也是三品天道的存在。
不然的話,當時和嗚喵王對戰的陸晨,無法給他帶來這麼大的壓力。
可越是這樣,江東流就越是興奮。
畢竟沒有什麼,比贏過這樣一個絕世劍修,更能讓他這個劍修感到興奮的了。
因此在一片低氣壓的清河道院學生中。
江東流此時卻展現出了極高的戰意。
他在渴望,渴望接下來的戰鬥。
與之相比,陸晨就平靜很多。
因為他的注意力不在場地中,而是在場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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