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之所以要封閉天都,其核心目的也是為了更好的找到那傳說中的‘長生者’。
畢竟沒人說過這長生者一定在天都內,還是天都外。
他們覺得‘長生者’在天都內,並為了防止外人對此進行乾擾。
封閉天都的舉動,合情合理。
其實這不僅僅是星辰之主們的說辭。
因為如今的九曜天都,持有相同觀點的人不在少數。
這就要說到九曜天都的特殊性了。
作為獨立於仙盟之外,且常年待在一個封閉空間的九曜天都。
無論是裡麵的修士還是凡人,都在漫長時間中,滋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這優越感,便是每個九曜天都出生的人,都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是高於外界的人。
在這樣的心態下,既然眼下聖所已經點明了長生者的出現。
那這個長生者,有且隻有一種可能是出在九曜天都內。
傲慢,固執,腐朽……
梟就是從這一點,看出了如今九曜天都的弊端。
這群家夥待在一個地方久了,還真以為自己已經掌控了天地。
他們也不好好想想,到底是九曜天都大,還是外麵的仙盟大。
其實有段時間內,梟也和這些家夥差不多。
天生就帶著一種天都人的傲慢。
可在和外界接觸久了後,梟漸漸改掉了這個壞習慣。
畢竟九曜天都內有強者,仙盟同樣有,而且更多。
隻要接觸了外麵的世界,那原本狹隘的想法自然也會有所改變。
而如今九曜天都內的那些星辰之主呢?
梟不相信他們不知道外麵的情況。
他們隻是故意的把自己封鎖在天都內,並刻意去回避這些。
畢竟仙盟不乾涉天都,這可是寫在仙盟創立之初的盟約中。
若不是對外界的抵觸,大荒塔塔主又如何能輪到梟這個最晚成為星辰之主的後輩呢。
還不是因為在星辰之主們看來。
來仙盟當這個所謂的大荒塔塔主,和坐牢無異,乃是一個沒人願意的苦差事。
隻是對於這些人的想法,如今梟十分厭惡。
“若是按照你所言,眼下的九曜天都算是一個完全封閉的黑匣,裡麵的人不出來,外麵的人也進不去。”
“而若是強行破開,又相當於是正麵攻擊九曜天都,到時候不僅所有星辰之主們可以名正言順的出手,他們甚至可以尋求仙盟的幫助。”
“這麼想來,事情卻是有些麻煩。”
明白一切的陸晨,自然也就清楚了他眼下想要進入九曜天都的難度。
而陸晨都明白的事情,梟自然也清楚。
她既然願意和陸晨合作,自然是有打破這個僵局的手段。
“若是正常來說,眼下外人確實是無法進入九曜天都,但彆忘記了,如今可是有一位星辰之主還在天都外呢。”
聽到這話,陸晨的嘴角微微揚起。
因為他已經明白了梟所表達的意思。
“的確,那些星辰之主們可以用尋找長生者這個借口來關閉天都,可你這位星辰之主同樣可以用這個借口,來讓他們打開天都,放你進去。”
梟點了點頭,示意她就是這個意思。
不過想要辦成這些事,還有一些其他的阻力。
畢竟那些星辰之主隻是傲慢,不是白癡。
梟若是在這個時候強行要進入天都,傻子都知道有問題。
到時候絕對會有多個星辰之主過來和梟接觸。
除此之外,進入天都也不代表事情就徹底結束。
誠然星辰之主們無法為何聖所的旨意。
可不代表他們不能用曲解旨意的方式,來辦成自己的目的。
畢竟聖所隻是要求讓長生者進入聖所。
可這個長生者的狀態如何。
又或者他們能否變成長生者,可都存在很大的操作空間。
而這,也是陸晨和梟真正麵對的問題。
他們將要麵對的,是一群腐朽的,貪婪的,以及……可能變得瘋狂的化神期修士們。
且這一次和之前截然不同。
之前的那些對手,往往忌憚於仙盟,從而隻能調動一些小範圍的力量,成不了什麼氣候。
但星辰之主們就不一樣了。
每一個星域就相當於一個小世界,以及一個堪比仙盟一流宗門的地方。
極端情況下,他們所要麵對的可不是什麼多個化神期修士這麼簡單。
而是一個由多個宗門聯合起來,並由多個化神期修士帶隊的修士大軍。
這裡麵的門道和不確定性,可太多太多了。
梟雖然已經早早就從陸晨那邊得到了肯定的答複,但眼下到了這個關鍵時候,梟還是不免想要多問上一問。
“陸道友,你確定真的不借用仙盟的力量來解決此事嗎?”
“我雖然說過尋找仙盟求援,會讓這個事情變得複雜,可有仙盟做為背書,你自身的危險性也會大大降低。”
“就算最後無法進入聖所,你本人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可若是獨自解決此事,那些星辰之主自然不敢真的對你做點什麼,可囚禁你,又或者是有一些類似的手段,把你困在天都之內,這些可都不是什麼難事。”
“畢竟在那些家夥一個個都在各自星域內經營了上千年,鬼知道他們都藏著了什麼手段。”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不然等我決定開啟天都之門,一切就很難回頭了。”
對於梟的關心,陸晨表現的很是平靜。
“道友放心吧,我修煉至今,可從不做沒把握的事。”
陸晨那平淡的語氣,仿佛在他看來進入所謂的九曜天都,不過是去某個地方旅遊一般,根本沒什麼危險。
而聽到陸晨把話說到這份上,梟索性也不再多說什麼了。
畢竟是能被大荒塔頂部那位認可的存在。
其身上必定有她所不知道的隱秘。
而這份隱秘,或許便是陸晨自信的來源。
到了這一步,她除了相信陸晨,好像也沒什麼其他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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