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賦問他，“郭叔，你不能接受女的做你女婿是吧？”
“我不是老古板，現在年輕人談戀愛也不怎麼考慮年齡跟性彆，在我轄區裡內，我也見過好多小夥子跟男朋友鬨彆扭找我們調解的，”老郭鋪墊了一大堆，最後道，“可女孩跟女孩也沒法生孩子啊，連收養條件都達不到，老了怎麼辦？”
現在聽眾一下子變多了，畢竟今天的日子，看升旗的太多了，大家來的都很早，在三人周圍有不少表現的漫不經心的聽眾正支棱著耳朵。
沈賦能夠理解老郭的擔憂，自己當年何嘗不是。
他笑道，“那咱們做個假設，一邊是女孩子當女婿，一邊是沒車沒房的外地人當女婿，你怎麼選？”
“我肯定選後麵那個啊，外地人咋了，幾十年前我也是外地人啊。”老郭回答的很乾脆。
沈賦又升級了一下難度，“那如果這個外地人不僅沒車沒房，還有案底，那你怎麼選？”
“啊，有案底，進去過？”
“嗯，就假設進去過吧。”
沈傲天看著一本正經的兒子，似乎明白了什麼。
老郭犯難了，“進去過，那將來孩子當兵過不了政審啊。”
沈賦問，“非要當兵嗎？”
“當警察也很難通過啊~”老郭持續犯難。
這時候一直傾聽的老沈終於開口了，“看你應該比我年輕不少，叫你一聲小郭沒問題吧。”
“老哥哥，叫我剛子吧。”老郭很四海道。
“剛子，你覺得我是做什麼，難道覺得我是寫的？”
“就算不是，看著也像是搞藝術的。”老郭覺得老沈仙風道骨的，很有藝術家的範兒。
“我不搞藝術，我搞骨頭，”老沈笑著晃了晃那雙捏骨無數的雙手，“我是鄉下的骨科醫生，以接骨為主，也搞搞推拿，但我兒子是作家，我覺得這很好啊，沒必要讓孩子們循著咱們走過的路再走一遍，世上豐富多彩的路多著呢。”
“老哥哥，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明白，可那畢竟是進去過的，”老郭揉著腦門，甚至開始薅頭發，其他聽眾也跟著犯難，隨後他看向沈賦，“那小子怎麼進去的？”
“啊？”沈賦被問的有點突然。
老郭垂頭喪氣道，“你都假設的這麼具體了，肯定有個原型人物吧，說吧，那男孩是怎麼進去的。”
好家夥，沈賦直接好家夥，不愧是老警察啊，這洞悉能力，沈賦確實低估他了，不該把他當成一個單純的逗比。
“郭叔，小郭的事我確實不清楚，我也就是有那麼一個假設對象，在沒確定是他之前，我就不揭他的底了，”沈賦誠懇道，“這樣，今天小郭應該會來給我送月餅，到時候我幫你側麵打聽一下行吧，總之，如果真是他，進去的理由不算太孬。”
老郭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歎氣了，“生女兒真的煩，找不到對象擔心嫁不出去，找到了又擔心那小子不地道，還是兒子好啊，哪有這些擔心，老哥哥你說是吧。”
沈傲天笑了，“不巧，我兒女雙全，都很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