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誠開口問道:“航娃子,說說,打算怎麼弄,咱倆合計合計。”
“有點想法。”對親爹,駱一航自然不會客氣,指著後麵草坡問道,“那邊草甸子能開成田麼”
駱一航家在村子最上麵,自家田地後頭就是丁小滿昨天跑著玩兒的草地,大概有三四百米寬,草地上麵就是由疏到密蔓延到群山裡的樹林。
那片草地挨著駱一航家最近,卻隻長了些雜草,還是一叢一叢的,遠看還好,近看一點都不密,好多地方露著土,浪費資源。
駱誠抬頭看了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不成,植保的人說過,那邊接近25度了,就要保持原樣,啥都不能動。不然當年你爺他們早就都開出來了。”
“保留生態環境維持水土,免得下大雨滑坡了。”駱一航聽明白了,又問:“那撒些草籽花籽啥的行麼”
“行的吧”駱誠也不確定,“哪天打電話給植保站問問。”
駱一航昨晚上想過,他是土木雙靈根,植物和土壤是修行的基礎,自然是土越多越好,植物越多越好,土是固定的,那就隻能在植物上麵下手。
可能跟常規概念有點差異,其實同樣麵積的土地,自然生長的植物遠沒有人工種植的作物數量多。
駱一航要的是植物本身,人工種植和自然生長的其實無所謂。
那首選是農作物或者經濟作物。
植物數量多,有助修行。
產出還可以換成金錢。
按照最樸素的概念,做一番事業的意思就是賺大錢。
有聚靈陣在,被靈氣滋潤的作物,肯定能賣上高價。
可惜,最近的草甸子不能開成田,那就隻能退而求其次撒些花種草籽之類了。
隨後,駱一航換個方向又指向就在自家下麵一層,一塊光禿禿的荒地問道:“好,那邊呢,是咱家的田麼”
那是第二近的一處空落落的地方。
駱誠順著看去,抬手給駱一航腦袋一下,“你爺家的地你都不認得。“
“……“駱一航揉揉頭,抱怨道,”爺家啥時候有那塊地了“
“哦,你不知道啊,頭些年你達叔去城裡時候把地給你爺了,去年伱爺也種不動,就荒著了。“
駱一航心說咱村人走走走的多了,自從他去了滬市,開始寒暑假回來,工作之後就春節回來幾天,忙的不得了,大冬天的全村地都沒東西,也沒聊過這出啊。
好吧,也算自家的。
這種情況屬於人走了,戶口沒遷走,自留地或者承包地村裡沒收回,就交給其他人種了。
“你要種的話就收拾收拾,半年還夠種一季麥子。“駱誠補充一句。
駱一航沒回話,又指著山下更遠處那些一塊塊光禿禿的荒田問:“那片,那片,還有那片是誰的“
這回駱誠沒一口回答了,略帶遲疑,“那塊是你七爺家的,那塊是李柱家的吧,那塊是寶發家的吧,他們家走的時候不知道村裡收沒收,剩下幾塊不記得了。“
駱一航還是沒回答,轉頭又指著山頂上問:“上麵台子的田呢,都是村裡的吧。“
“對,有些是村裡收回去了,有些還在個人手裡,都荒著呢沒人包。咋嘞“
駱誠已經隱隱有些不安了。
“沒啥,咱都包了吧。“駱一航隨意說道。
駱誠氣的鼻子都歪了,“你咋不上天,你知道多少田你就包!你想累死我跟你媽啊!“
“您不是說了麼,用機器,找工人,不累的。“駱一航繼續語氣隨意,但是悄悄往外挪了幾步,離親爹遠些。
果然,知父莫若子,駱誠惱羞成怒,脫下一隻鞋抬手要打,“我抽死你,請人請人,現在一個小工一天就要兩百塊,你知道那些要多少錢!“
駱一航在鞋底子之前撒腿就跑,邊跑還邊喊“還要養些雞鴨,再養幾頭豬,山上塘子開出來可以養魚。”
駱誠追了兩步沒追上,氣呼呼穿上鞋,好好的一天,全給破壞了。
逗老爹很快樂,駱一航拎著吉他一溜煙跑回家做早飯去了。
皮一下就得安撫安撫,不然真的來一頓竹筍炒肉就不好了。
不過剛才駱一航說的,想都包下來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