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階下,此時走過一名青年。
青年頓足,正看著這姐弟二人。
趙樂看見之後,先是一愣,隨後驚喜道“明明,你怎麼在這裡?姐,這是我班上的同學,叫做陳明明。”
“買點東西,路過。”陳明明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他當然不可能正好路過,隻是選擇了在這個時間,‘剛好’走過而已。
“你姐姐恢複得好像不錯。”陳明明打量了一眼張曉琴,禮貌地點了點頭。
趙樂的事情,雖然沒有刻意地聲張,但其實在張曉琴出事之後,學校裡頭也是有些風聲的。
所以知道趙樂家庭問題的學生也有不少,更何況是同班的同學——事實上,在張曉琴出事之後,趙樂就有一周的時間沒有上學,當時班級的輔導員就曾組織一次探訪,送了一些慰問金,而陳明明就有在其中。
“謝謝。”張曉琴微微一笑。
趙樂道“沒想到還能見到你……我昨天看班級的群,才聽輔導員說你已經辦理完退學了……聽說你馬上就要出國了吧?時間定了嗎?”
“下周三的飛機。”
“這麼快……”趙樂似有些惋惜。
他在學校很要好的朋友並沒有幾個,尤其是這段時間要照顧張曉琴的關係,更加沒有空餘的時間進行社交。
至於陳明明,則是趙樂心中認為為數不多可以接近的人——畢竟近來這段時間,有好幾次都是直接或者間接因為陳明明的關係,才讓他少了幾次被董少風欺負。
“你是樂子的同學,要不晚上到我們家吃頓飯吧?”張曉琴瞅了一眼。
她知道趙樂的朋友很少,難得看見一個同學,看情況關係還可以,於是就主動邀請了起來。
趙樂聽著,也是笑了笑道“對啊,晚上到我家裡吃頓飯,就當作是我給你踐行好了,畢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再見的機會了。”
許多人都是這樣。
高校畢業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一麵。
我們似乎,隻能夠在同學的閒聊之中,才能偶爾聽到一些關於他或者她的消息,或許知道她結了婚生了孩子,或許知道他如今過得落魄。
陳明明點了點頭。
……
會議室裡麵,馬sir正在用嘴唇托著圓珠筆,一臉絕望地看著天花板那一盞似乎要換的節能燈。
案情沒有重大突破的時候,大家都差不多這樣——周玉笙也用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桌子。
至於其他的同僚,不是在網絡上查著資料就是低頭看著文件。
“有點奇怪啊?”忽然,一名女同僚發出了嘀咕的聲音。
耳朵很靈敏的馬厚德眼睛轉了過來,“什麼奇怪?”
女同僚道“我又查了一下王亮和吳蓉的出行記錄,合並了一下之後,才發現他們在去年11月19號那天都一起買了去市的火車票。”
馬sir沒好氣道“這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他們離開是發生在吳蓉到王亮大吵大鬨的第二天嘛。然後沒幾天王亮就回來了。”
女同僚道“是啊,王亮是11月號從市回來的,然後根據記錄,吳蓉是在11月25號回來的,接著是11月29號就又獨自一人離開。”
“然後呢?”
女同僚道“他們為什麼11月號那天不一起從市回來啊?”
“也許王亮有事情先回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馬厚德搖了搖頭。
忽然一陣急速的腳步聲傳來,隻見林峰手上拿著一份文件,急忙忙地走入了會議室當中,“馬隊,周隊,吳蓉和王亮的死亡時間判斷出來了。”
這頓時讓眾人都打起了精神來。
林峰看著眾人正色道“根據南科長的判斷,吳蓉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去年的11月18號到22號之間。因為屍體冷凍的時間太長,所以世間上有誤差,但應該就是這幾天。至於王亮的死亡時間推測是12月的1號到2號之間!”
“也就是說,吳蓉是在王亮之前首先遇害的?”周玉笙皺了皺眉頭,隨後猛然看向了剛剛的那位女同僚。
馬sir猛然打了個激靈,也是看著女同僚,急忙問道“你剛說……吳蓉是幾號回來的來著?”
“11月25號的班車。”
“又離開的時間呢?”
“11月29號的班次……”女同事張了張口,“可是,按照法醫的死亡判斷,這段時間吳蓉應該已經遇害了才對啊?按照這個時間看來……難道說是王亮下的手?可……可凶手不應該是同一個人?”
馬厚德與周玉笙的經驗更加豐富一些。
此時這兩位隊長對視了一眼,周玉笙先道“老馬,看來我們一開始的調查方向錯了。”
馬厚德點了點頭,“這兩件案件,恐怕不應該並案的……”
……
“家裡地方小,你可彆介意。”張曉琴撐著拐杖,給陳明明到來了一杯熱水,隨後道“你先做一下,我去房間放點東西。”
至於趙樂,這是在廚房處理剛剛從超市買回來的食材,準備晚上大顯身手。
陳明明看著這雖然有些老舊與擁擠,但卻收拾得整齊的房子,很有一種舒服的感覺。
這之後張曉琴進了房間,應該是換衣服之類。
陳明明站起身來,在客廳隨意走動,看著家中的擺設。
這時候廚房傳來了一陣陣砍東西的聲音,聲音頗大……陳明明走到了廚房門前,隨口問道“在做什麼什麼?”
“在砍排骨,準備做排骨湯。”
隻見趙樂回過頭來,手上還拿著一把沾染了些骨頭渣子的菜刀,同時臉上掛著一絲微笑……但他的臉上似乎也不小心弄到了骨肉的血水,所以紅了幾點。
嘭——!
菜刀又一下子砍下,乾淨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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